也就在这个时候,第二座箭塔的值守之处,七、八支狼牙利箭几乎同时电射而至,扑棱棱地直插在木制地板上,簌簌而抖,晃动不止。
然而,时值此刻,石暴与谌虎两人,却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在小荒山西桥内侧北向的箭塔之上,四名黑衣大汉正待弯弓搭箭之时,忽听身后一道轻咳之声传来。
几人同时霍然转身,随即满脸惊骇之色地看着倏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两人。
愣怔之中,却见那名似笑非笑的年轻人抬手轻轻一挥,三名靠近其身旁的黑衣大汉的哽嗓咽喉之处,瞬即就各自浮现出一道深深的血沟。
接下来一刻,未等三人鲜血狂喷之时,年轻人又忽地抬起左脚,蜻蜓点水一般在三人身上俱皆轻轻一点。
结果三名黑衣大汉顿时间鱼贯而飞,向着小荒山西桥内侧南向箭塔直飞而去,竟是兔起凫举,威武不凡。
也就在这一个时间,一颗孤零零的大脑袋砰地落在地上,随即骨碌碌地在值守台的木质地板上滚动起来。
就见谌虎收刀之后,也学着石暴的模样,抬起了左脚,向着倒在护栏上的黑衣大汉踢去,结果其脚踢到对方裆部之后,发出了“砰”的一声。
不过黑衣大汉非但没有像先前三人一样,优雅地凌空飞起,反而是撞破了护栏,向着地面直坠而去。
石暴微微一笑,轻拍了谌虎的肩膀一下,随即两人合二为一,大鹏展翅般直冲入最后一座箭塔之中。
这座箭塔之中的四人,在先前鱼贯飞至的三名同伴撞击之下,俱皆猝不及防,委顿于地,无法起身。
甚至其中的一名黑衣大汉,在方才的混乱撞击之下,竟将手中刚刚自箭袋之中抽出的狼牙利箭插入了自己的下巴颏之内,以致贯脑而过,一命呜呼了。
南向箭塔剩下的三人虽受撞击之痛,却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箭塔不大,却是倏忽间连生带死挤进了九人之多,登时间就显得局促不堪,没有落脚之地了。
石暴双眉不由得微微一皱,当即一脚踏向了一名挣扎欲起的黑衣壮汉,此人顿时之间上身一挺,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接着仰头而倒,眼见着是不活了。
紧接着,石暴又伸出另一只脚在第二名未死护卫的脑袋上轻轻一碾,登时间,此人头颅就像是一个特大号的西红柿一般,被踩得汁水四溢,烂作一团。
不过,就当石暴正想要再起一脚跺向最后一名正蠕动着尝试向木梯下爬去的黑衣人时,却见谌虎两脚向上一蹦,随即直落而下,狠狠地踩踏在此人的腰背之处。
结果这一名黑衣人身上顿时就发出了一阵骨头碎裂的脆响之声,而谌虎却像是还未尽兴,旋即又站在此人身上上下蹦跳了几次。
直到此人最后发出了一道分不清是鬼哭还是狼嚎的惨叫声之后,谌虎才一脚将此人踢落于箭塔之下,随即眼巴巴地看向了石暴。
石暴冲其微微一笑,当先开路,走下了箭塔。
也就在这个时候,箭塔后方的大屋之中,冲出了十余名衣衫不整的大汉,当先一人一看箭塔周围情形,双手向上一抬,就向着空中嗖嗖地射出了两支响箭。
响箭破空而起,尖鸣之声响彻小荒山,警报信号已是传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