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木石屋方圆数十丈大小,里边被分割成了三间。
正对木石屋大门的是一间厅堂,占地十余丈左右,里面桌椅板凳等物齐备,皆是常见之物,似乎是议事之处。
左面一间约莫二十丈方圆大小,方一进入此屋,就有一股极重的药草之气传来,其中又有一张长桌,上面摆放着许多罐罐之物,想必此间倒是救死扶伤之所了。
石暴看见这间屋内并无可以坐卧之处,不由得暗暗叹息了一声,就待离开此间,前往探索一下右边那个房间时,却忽然神色一动,随即向着那张长桌走去。
长桌上的罐罐大小不同,颜色各异,总计数十个左右,一本枯黄破旧的药册摆放在药罐的一侧。
石暴随手拿起那本药册,胡乱翻了翻,弄得哗啦啦一阵响动,随即他将药册往桌上一摔,沉声说道:
“还不出来?!”
然而,房间之内声息全无,并无动静,石暴淡然一笑,用手指敲了敲长桌,放缓了些语气说道:
“这位兄台出来吧,在下纵然听不到你的动静,却无法闻不到兄台身上这股新鲜的尿臊之味的。”
窸窸窣窣声中,长桌一阵簌簌而抖,就见一名年约五旬的白衣男子,自长桌之下缓缓爬出,随即畏畏缩缩地站到了石暴的面前。
此人身形消瘦,嘴角边生有一缕鼠须,看上去鼠头鼠脸,眼神慌张迷乱,嘴唇哆哆嗦嗦着,一句话也不敢说出。
石暴看了看此人白布衫下摆处的一大滩黄色尿渍,不由得微微一笑,缓声说道:
“这位老伯,莫要惊慌,在下并无伤害老伯之意,但请放心,呵呵……看老伯这身打扮,想必是小荒山的郎中了,在下正有一事相求,嗯……
我二人身受刀剑之伤,流血不少,不知神医可有对症之药诊治吗?”
白衣男子嘴唇翕动不止,哆哆嗦嗦中想要说话,却只是发出了咿咿呀呀之音,明显是一副早已吓得半死的样子,石暴看其点了点头,随即继续说道:
“那就烦劳神医利索点,替我收拾些疗伤止血之药,对了,我这位同伴中毒颇深,还望神医速速找些解毒药来。”
石暴一边说着,一边以耳代目探查了一下四周,并无发现他人存在,然而,小荒山山顶大门之处忽然传来的一道吱嘎之声,却让他不由得一阵焦急。
白衣男子手脚倒是极为利索,片刻之间,就将三个药包好,自长桌上推到了石暴的身前,然后就用眼睛不时偷偷地瞄一下石暴,惴惴不安中,充满了慌张之意。
石暴心中好笑,却也没有时间多做停留,其随手将包好的药放入储物袋中后,又将谌虎的身体扶直搂紧,却突然声色俱厉地赫然说道:
“你这贼医,没看到我二人受伤如此之重吗?这些药……”
“大……大爷,这……这是……天……天水露,给……给……”
白衣男子不等石暴把话说完,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慌里慌张地说着,一边手忙脚乱地自怀中又摸出了两个小,颤颤抖抖中,双手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