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石暴马上就清晰地感觉到,伤口正在缓慢地愈合起来。
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石暴眼瞅着伤口的一应变化,不由得眨了两下眼,并随之确认了一点——眨眼之后的伤口,的确比眨眼之前的伤口缩小了少许。
狂喜之下,石暴将兀自酣睡不止的阿诚搂在了怀中,随即在其头部太阳穴位置裂开的大洞之中滴上了一滴天水露,接着又掰开阿诚紧闭的大嘴巴,向里边也滴了一滴。
阿诚似乎有所反应似地“哼哼”了两声,随着其头部太阳穴位置巨大伤口的轻微痉挛,阿诚的眉头也是忽紧忽松,看不出其是在享受着伤口愈合的美妙,还是在努力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石暴仔细观察了一会,终于很明显地看到了阿诚伤口的愈合,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其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尽皆除去,检视了一遍周身伤口之后,想要如法炮制使用天水露来治愈周身伤口之时,却是两眼瞅着拇指大小的药,摇头苦笑了起来。
现如今小之中仅剩下了数滴天水露,如果没有推算错的话,最多也就是五六滴天水露的样子,但是石暴身上尚未完全愈合的的伤口,少说也还有数十处之多的。
石暴皱着眉头瞅了瞅小,又看了看阿诚,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两排牙齿在烧黑的皮肤映衬下显得白晃晃的。
乍一看去,似乎石暴正在打算用两排大牙撕咬阿诚的伤口一番,好抢救回几滴天水露一般。
无奈之下,石暴只能是恶狠狠地瞪了阿诚几眼后,将剩下的几滴天水露滴在了自己头脸处的伤口上。
所幸的是,石暴在浴血奋战之时,原本就注意了保护头脸之处,是以此处的伤口倒是不多,天水露堪堪用完之时,其头脸处的伤口也尽数得到了滋润。
至于身体上的其它伤口,石暴则是用止血散、活血膏及金创药等物胡乱地涂抹了一番,而生血丹却是一粒未吃,扔在了一旁。
看看阿诚尚未醒转,又见到他嘴唇干裂无比,起了许多白色的干皮,石暴立马将眼睛看向了那几只死去的墨鸠。
片刻过后,石暴将一只墨鸠的鲜血尽数滴进了阿诚的口中,他自己则将另外一只墨鸠的鲜血饮尽,身心之中竟是大感舒爽,似乎这墨鸠之血原本就是天下至尊的美味一般。
“家……家主,这……这是在什么地方?”阿诚的声音倏然间响起,虽然嘶哑而无力,但是生机盎然,竟是已经自鬼门关上活转了过来。
“咦,阿诚,你怎么醒了?难道又活过来了吗?!咳……咳……阿诚啊,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命可真大,怎么说活就活了呢?!咳咳……阿诚啊,你身体还疼吗?”
石暴听到阿诚说话,马上俯下身来,看着阿诚大病初愈后的苍白面孔,脸上充满了惊奇之色,随即结结巴巴地说道。
“无……无碍,没什么事了,只是没有力气,头晕得很,这……是在山洞里吗?”阿诚一边说着话,一边努力地用手撑地,半坐了起来,四下打量着。
“嗯,我们是在一个山洞里,只是洞口外边是一个深渊,你可小心点,不要掉下去。”石暴看到阿诚此时的情形,微微一笑。
“家……家主,属……属下是怎……怎么晕过去的……晕过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家……家主身上这是怎么了?”阿诚打量着石暴的样子,显得茫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