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米尔痛苦的哀嚎声中，一个血淋淋的蝙蝠标记，烙印在他的背部。
“好了好了，接下来只要再借一样东西就行了。”
高煜一只手用力箍住山米尔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按在他的脸上。
【皮脸的藏品柜】：剥夺!
高煜只是感觉掌心微微一热，紧接着一则信息便在脑海之中浮现：
【人皮脸：山米尔】
【状态：残缺】
【附属：视力削弱】
“脸部的缺陷竟然会影响到整张脸的属性变动？”
高煜微微一愣，这些属性在任炳中的脸皮上，完全没有过显示。
任炳中的人皮脸是由皮脸亲手制作，严格来说算不上是高煜的藏品。
事实上直到现在，高煜都不知道他所拥有的这第一张脸的姓名。
只是清楚，这张脸的原主人和他一样，有着标准的东方面孔。
而山米尔的脸皮被高煜剥夺后，基础的信息一股脑全部涌入高煜的脑海之中。
这一点，倒是有些接近于【变色龙】那条天赋。
“啊啊啊——”
躺在地上的山米尔，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的脸上犹如被无数细密的小针刺破一般，整个脸面火辣辣地燃烧。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山米尔凭借着直觉，揪住高煜的裤脚咬牙质问道。
满脸血淋淋的他，配合上狰狞的面部神情，让他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
高煜却是目光无惧，一脚狠狠踹在山米尔的脑袋上，这也让他的鞋底沾上不少鲜血。
“连脸都借我了，那你干脆就好人做到底，把身份一块给我好了。”
高煜目光平静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山米尔，语气中不掺杂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想都别想!你这个恶魔!”
山米尔恐惧地大叫着，由于失去了视力，他只能徒劳地抓着面前的空气。
在“借”走山米尔的衣服以及钱包手机后，高煜毫不遮掩地走出巷子。
甚至在经过路旁的监控摄像头时，高煜特意停下了脚步，看了两眼后才缓缓离开。
凭借着脑海内多出的信息，高煜没费多少功夫便来到一栋破旧的公寓楼下。
这栋公寓的墙面是大面积剥落，远远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
简直就像一块发霉的面包。
砸碎玻璃罩的路灯下，一名流浪汉蜷缩在墙壁旁，眉头紧皱着处于睡眠之中。
高煜仅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流浪汉这种底层的群体，并不在他的目标之内。
他们根本无需接受这种无妄之灾。
昏暗的楼道里堆着一袋袋裹着黑色塑料袋的垃圾，从踏入公寓楼道开始，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恶臭。
“汪!汪汪!”
一阵铁链绷直的声音，紧接着嘹亮清晰的狗吠声在楼道不断响彻。
“闭嘴，你这个杂种!”
很快便传来了“呜呜”声，以及一个男人的破口大骂。
“外面是谁？赶快回答，不然你的腿可就不保了!”
“是我，山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