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东厢,一间房子。
钟烈冷冷一笑道:“想不到天极宗天权观那蒙不乱来了严家。”
田仲对道:“那位青年想来便是蒙不凡的嫡孙。”
“蒙不乱,天极宗七观天权观观主蒙不凡的嫡弟,一身修为是仅次于蒙不凡,蒙不凡听闻严家被偷袭一事,严家二爷严栋重伤,严栋嫡女严婷闭关,便只好派嫡孙蒙少轩拜访,蒙不乱及数天权观长老随行!”
“这是他们的说辞,看来不止我们得到消息,严家真的藏着一个外面世界的人?”
彩云坊。
“大。”一鼠目獐头的青年看着一鼻青目肿的罗服中年人,哭丧地对着花梨木赌桌旁的粉白小女孩道。
“你们又使诈。”那小女孩立马道。
鼠目獐头的青年点了点头,这句话小女孩可是已然说了十数遍,那位鼠目獐头青年看了小女孩身边的一布服青年人,又是无奈摇骰,心中千思万绪。
数个时辰前,彩云坊便是来了这青年小女孩二人,这两人是无往不利,大杀四方,惹得彩云坊主使人暗中出诈,想不到是被那青年拆穿,那鼠目獐头的青年一惊,想不到自己被那青年看穿,不过硬是以为这布衣青年是胡言乱语,旁人遇到这事,哪敢明说,也只得灰溜溜而走?便又是口出恶语,布衣青年倒是不以为然,那小女孩可是不肯罢休,吵嚷要哭,刹时间又从后堂中冒出十数面恶大汉。
那小女孩吵着一句“再来一局”可是把那鼠目獐头青年乐开花了,心中想着这青年也只能口中吃黄连,有苦不能叫,那小女孩道:“小。”那鼠目獐头青年可是会听骰,那局骰自己不使诈也可肯定是开大,想不到那小女孩一看便是大哭道:“你们使诈。”听到哭声,那布衣青年突然反手一掌,掌中生风,十数名大汉便是被轰到门外。
彩云坊坊主张大胜一惊,从堂内手持金刀而来,还未看清那布服青年便是被一腿踢得皮肉开花,直冒金星。
也不知道是这小女孩故意为难,还是彩云坊倒了血霉,连连数局小女孩都是猜不中,这彩云坊坊主是头破血流,想要连忙送走这两尊大神,眼中示意那鼠目獐头的青年,那鼠目獐头青年是领会,想不到那小女孩猜中了还闹道:“你们又使诈了。”那张大胜与鼠目獐头青年是目中一黑,差点昏倒,这接下来又是连连数局,小女孩又是猜不对。
鼠目獐头青年摇了摇骰碗,看着那小女孩,那小女孩是一脸深思。
突然门外一大汉迎了一灰衣老朽入来,那大汉心中一乐,幸好自己今日是看门,否则自己也得躺在门外,想不到又来了一灰衣老朽。
那灰衣老朽正是天极宗长老,张大胜看了那灰衣老朽一眼,喜中有几分忧色,他狐假虎威对那青年恶狠狠瞪了一眼,那灰衣老朽看了那小女孩一眼,那青年也是转过身来,两人对视灰衣老朽心中一惊,青年不理那灰衣老朽,对那小女孩笑道:“这局完了就走?”那小女孩是点了点头,目中也是几分厌倦。
那鼠目獐头的青年大喜,不过布衣青年接下来的一句话可把他吓得魂不附体,那布衣青年道:“这一局丫头猜错了,就别怪我心狠手辣。”那布衣青年眼中尽是杀意,天极宗长老闻言一怒道:“阁下,好大口气!”
青年冷笑数声,又对那鼠目獐头青年道:“她猜错了,无人可活。”
灰衣老朽大怒,指间雷蛇乱舞,往那布衣青年背后一掌而去,那布衣青年轻笑一声道:“无极奔雷手?”布衣青年掌间杀气阴然,隐隐透着血红,两人重重对掌,那灰衣老朽脸色一红,倒飞血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