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宿在了罗芳蕤处,丽美人一等他进来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抱住他,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林渊身上,半是嗔怪半是撒娇地问:“皇上,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林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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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好好,是朕的错,回头定然给你赔不是。”
起初林渊还会为了威严对她多加限制,但罗芳蕤跟着他也有五年多了,不知不觉慢慢熟了,说话做事之时也不禁对她放松了桎梏。罗芳蕤是极会顺杆子爬的人,林渊宽容一分,她就任性一分,但偏偏绝不越线,恰到好处,也不知道这样的天赋到底是罗家祖传的,还是她本就颇有眼力。
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熟稔至极的常事了,他们也是单独在屋内才如此的,罗芳蕤刺溜滑下来,拉着林渊往桌子边走:“陛下现在就来帮嫔妾一个忙呀。看,这个棋盘上的落子方式……我今天和宫女下棋输得好惨,陛下快帮我支支招儿。”
林渊哑然失笑,低头看了看棋盘:“朕瞧瞧……你这几个子落得不好,应当换个位置,你看,这不就把对方吃掉了么?还有此处……”
两人下了棋,又聊天喝茶,罗芳蕤把自己绣的帕子给林渊瞧,后者很给面子地夸了她一顿,让罗芳蕤眉开眼笑。用过晚膳,两人就安寝了。有时候心情不好,林渊就到罗芳蕤这里看看。她好似甚么都不关心,甚么都不害怕的开心样子,很是能让自己也心情疏阔。
平素无他事,林渊又过了数个月的安生日子。
边疆战事连连告捷,将领死了不少,士兵和抚恤金更是越堆越多。好在大齐国力雄厚,全然不在话下,只是因为私吞抚恤金,林渊又动笔杀了两个官员,以科举选拔而出的新官接任;东夷已然有难以为继的模样,只在最后苦苦支撑。
张琦在岭南做事也渐趋稳定,百姓们还是知道甚么政策对他们有利,甚么政策对他们有害的,慢慢也接纳了朝廷派来的命官,上一任知府季柏放在这里建了一半的学堂也终于又开始继续建造。
太皇太后无聊之下开始学习刺绣写字,她愈发不在乎显露自己的不同之处了,若不是写字时还记得把宫人赶出去,林渊也不想给她再勉强遮掩。
不过,她和根本不熟悉原本太皇太后的楼美人玩得倒还不错,之前太皇太后还给楼美人求情,林渊勉强将她撰抄的十遍宫规改成了三遍。呈上来一看,显然不是她自己写的,这字体模样,大约是身边宫女替她写的,林渊气笑了。当初他罚罗芳蕤十遍宫规,不是罗芳蕤自己的错误,她也花了半个月老老实实一个字一个字写了出来。
楼美人却敢让别人替她写?
当即再罚十五遍,把她身边的宫女全换了,也不禁足三月了,只道甚么时候写完了甚么时候再出来。太皇太后不敢再吱声了,做人还是别太爱走捷径的好。
谢绉倒是一直乐呵呵的,谢偃不再和罗泽瑜针锋相对,而是专心攒资历涨功勋,让他心情不错。谢偃写得一手好祭词,文渊参事宋毅在林渊这块儿夸了几次,林渊也就拿来瞧了瞧他写的东西,果然是好字加好词,也略微有了几分看重。连带着在吏部考核官员结束之后升了他一级。
罗泽瑜还是原先那副做派,他太过年轻,资历不够,功勋又没有到足以破例的地步,依然在原先官位打着转儿。罗芳蕤倒是因为他兄长的勤勉努力又升了一次,目前已是丽贵人。
大公主林炅终于能爬了,嘴里也能含含糊糊的说出父王母后之类的话语了,但还是皮得很,抓奶嬷嬷头发,咬着宫女的手指不肯松口都是常事。皇后又舍不得打骂,林渊更不觉得这有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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