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楚楚救过自己,他真的不能对不起她,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且说那头,邵洁川被慕青山再三催促,催得烦了,随意找个理由支开,独自抵达长情轩。
意外的是王爷不在,没良心的东西。
邵洁川放下药箱,惊觉颜疏雨的伤口已简单处理过,颜疏雨见到邵洁川的神情闪过诧异,笑得意味深长,解释道:“久病成良医。”
邵洁川没有搭腔,坐在床边解开她的衣襟看了一下她的伤口,所幸不深,肩膀也不是致命伤,过两个月准好。
颜疏雨扣好衣襟口子,不紧不慢说道:“郎中医治剑伤很是在行,只凭一眼,便能断定。”
邵洁川咯噔一下,但仅此而已,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她很快恢复镇定,寡淡回话:“家父以医治刀剑伤出名,女承父业,此方此面好一点也不出奇。”
颜疏雨拖长尾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却不再多问,谁还没点秘密呢?不说也罢,没有害她之心即可。
邵洁川走到圆木桌边,随手从药箱取出笔墨,行云流水般写下药方交给青梧,嘱咐她好生伺候。
青梧毫不迟疑答应了,转身前往账房找管家,身后传来颜疏雨咯咯笑声,充满揶揄,青梧脸红,不免收敛一下心中小期待,加快脚步离开长情轩。
邵洁川扭头看了一眼颜疏雨,“当心伤口。”然后继续面无表情。
颜疏雨捂嘴,点点头。
邵洁川见没有其他事情,挎起药箱就要走,青枫上前一步要送她,被她拒绝了,“留步吧,我总不至于迷路。”
青枫想了想,觉得也是,邵郎中往来王府已多时,比哪个病患家都熟,也就没有再三谦让,大方地挥挥手送她离开。
然后转头问颜疏雨:“主子,您都一晚上没用过膳食了,不饿吗?想吃点什么?”
颜疏雨掀开锦被,起身时立即感到头晕目眩,想必失血过多,一时不能自已,险些栽倒,扶着床头缓了一会才觉得好些,她扬手招呼青枫,“扶我起来,我要去找王爷。”
青枫惊呼,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主子得了失心疯吗?好容易逃出虎口,又主动送上门?
“您……您还找王爷作甚?”
“你扶我起来便是。”
青枫拗不过,只好走过来扶她,嘟哝道:“主子,有什么事不能过几天再说吗?眼下王妃还在,她恨您恨得不得了,这一去,指不定又要遭什么罪。”
“有些事情不能因为害怕就不做,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青枫长长地叹气,认命地扶着主子前往琴房,青梧不在,白止也不知哪去了,整个长情轩空空荡荡,连个帮忙劝阻的人也没有,青枫感到难过。
片刻后,两人来到琴房,玄天权正好生劝慰纪楚楚,听到敲门声,问道:“谁?”
“贱妾颜氏。”
“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