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楚楚勃然大怒,再也无法克制心中汹涌怨愤,脱口而出:“你曾说只爱妾身,如今抱了其他女人不说,还想让妾身放过她?”她忍颜氏已经够久了。
玄天权淡淡回答:“本王由始至终从没说过爱你,可以保护你一辈子,爱,却是不能。”
玄天权不是没有愧疚,而是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他与楚楚成亲五年,从来,从来没有说过爱她。
也明确说过,因为是他的王妃,保护她是他的责任,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连青梅竹马的一点好感也在纪战北强说亲时消耗殆尽,从前无所谓,可自从爱上疏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一定要护好疏雨,否则会因愧疚痛苦一生。
自母妃和先皇相继仙逝,失去所爱之人的剧烈痛苦一次又一次砸在他心上,他再也承担不起这种撕心裂肺的绝望。
纪楚楚听到由始至终没爱过这句话时愣住了,然后感到深深绝望,兄长曾说他深深爱着自己,怎么这会儿就不认了?
因为贪图兄长权力才娶她的吗?玄天权,你好狠的心。
纪楚楚别过头拂去眼角忍不住落的泪,再也不愿让他看见她的脆弱,她强行镇定说道:“后日便是皇上生辰,妾身还得挑些衣裳首饰,先行告退。”
她有兄长撑腰,本就不必委曲求全。
既然知道从前错了,那就不能再错下去,颜氏,这是你逼我的,敢抢我的东西,我要你不得好死。
可屡屡哽咽的话语已经泄露她所有不安与难堪,转身欲走却被玄天权叫住。
且说颜疏雨,自打纪楚楚离开之后一直承受邵洁川和几个侍女的碎碎念,她哀怨地看着众人,“我不是故意的,没反应过来才被打。”
邵洁川示意她把冰块放下来,“我看看伤得如何。”
颜疏雨依言照做,放下冰块包之后还能看到明显红印,邵洁川气不打一处来,“劲儿还挺大。”
颜疏雨苦笑,“好了,都别说了,我终归是个妾,阿颜再宠我也得顾忌言论与正统。”
她与正室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啊。
邵洁川听到她忽然怅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写了药方交给青枫后,转头抱住抱住,“不要动,抱一下。”
白止被她紧紧抱在怀中,哀怨极了,以眼神冲颜疏雨求救,颜疏雨正在擦消肿的药没看到,白止喵了一声企图吸引她的注意。
邵洁川终于放开它,眼带笑意摸摸它的头,“白止好可爱。”
“……”白止一脸不开心,跑到颜疏雨跟前张大嘴巴哈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跑。
“嗯?白止怎么又生气了?”颜疏雨感到费解,比男人理解女朋友为什么生气还难。
“饿了?没给它吃小鱼干?青阳——”颜疏雨往门外唤了一声,青阳颠颠儿跑进来,只见主子神情肃穆,“你不小心又忘了喂白止?”
“主子,冤枉啊,奴才餐餐准时,有时还满府找它回来吃饭,哪来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