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爷还真想杀了妾身,让那贱女人当王妃?”纪楚楚不识好意,反而步步逼近玄天权,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快掉下来,紧接着,她扬手打了玄天权一耳光。
玄天权那个怒啊,火气噌噌往上涨,飞踹一脚正中纪楚楚腹部,她重重摔在椅子上,压垮了木椅,当即倒地不起,痛苦惨叫。
此间竟无人敢上前搀扶,玄天权收势抖了抖衣裳,面无表情斜睨摊在地上的纪楚楚,“无论她是不是王妃,本王的心里也只有她,这个王妃之位,呵——留与你抱着到死又如何?”
两人之前从未爆发如此激烈的争吵,玄天权虽疏离却从来温柔,就连旁人也不曾大声呵斥过,何况打女人。
方才急怒之下几乎丧失理智的时候,都强行忍住了,不料王妃如此勇猛,竟打起他来了,真是给脸不要脸。
“还有哪些,都尽数交出。”玄天权根本不在意她的伤势,在他看来,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纪楚楚捂着腹部,口吐鲜血,场面狼藉一片,她忽然想起颜疏雨之前受过的宠爱,远的不说,就说青梅树那一次,王爷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此事不了了之。
还有诸多事宜,在这种种压制下,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还就还了吧,死也不给颜疏雨去。
纪楚楚气若游丝说道:“在梳妆柜里。”
玄天权大跨步走到梳妆柜前,弯腰打开右下角抽屉,不是甚多。
疏雨的嫁妆,他是见过的,绝不会没有这么少,他搜寻一番没发现之后,头也不回问道:“剩下的在何处?”
“剩下的……王爷就当赏赐给妾身吧。”
“放肆,岂容你做主?本王答应她要全数要回去,一分也不能少。”
纪楚楚身心俱疲,无力纠缠,只好如实说出:“妾身都花了。”
玄天权气坏了,“来啊,去请管家过来。”
纪楚楚糊涂了,实在想不清楚请管家作甚,正茫然时,南处溪走进三生屋,“王爷。”
“嫁妆单子可在?”
“在。”
“取来,”玄天权脸色阴沉,“一样一样找出来。”
“是。”南处溪毫不犹豫离开三生屋,对纪楚楚毫无怜悯,根本没有提及找郎中一事,甘棠最后一丝希望也湮灭了,斗胆上前一步扶起王妃。
玄天权也不理她,寻了一张椅子坐下静等南处溪,甘棠由此稍感安心,虞梦也借机取来清水为王妃清理手上伤口,又重新包扎了一次。
纪楚楚靠着椅背气若游丝,勉强抬手招呼甘棠附耳过来,“去……去请兄长。”
甘棠不着痕迹点头,捧着铜盆想以倒水为由出门。
玄天权突兀的笑声传来,这点小把戏也想瞒过他?
真是把他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