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案前,指了旁边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大概有碟子那么大小臂那么高,用红布盖着,显得神秘兮兮。
玄天权正疑惑时,红布落下,桌上赫然出现一个真春宫图石雕!太刺激了。
玄天权难为情得直捂眼睛,忙不迭摆手:“拿走拿走,不管谁送的,不能要不能要,夫人又该说我流氓了。”
南处溪淡笑答道:“言公公送来的,据说三王府也送了一份,想来是两位王爷成亲多年都没有子嗣,他老人家着急了吧。”
玄天权好气又好笑,就该猜到是他的,既然如此,若送回去的话不免拂了他老人家一番好意,“那……那藏起来吧,就像他上次送的图纸那样藏起来。”
关于玄天权如何藏真春宫图石雕先按下不表,话说纪战北,他回到将军府越想越气,招了心腹过来。
“去翻遍合欢楼那条路,本官不幸偌大的街道无一人看到四王爷。”他恶狠狠地嘱咐着。
心腹答了一声是,起身欲走,纪战北想了想,又叫住他阴沉吩咐:“不管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一定要证据。”
“是。”心腹转身离开,快步走出将军府,于两个时辰后转回,“启禀将军,属下走遍整条街道,无论如何,无一人见到凶手。”
纪战北眉头拧得像麻花,怎会无一人看到玄天权,听那些莺花说,对方是骑马过来的。
一定有人听到骑马经过的哒哒声,怎么可能都选择沉默。
心腹单膝跪地,偷偷以余光打量将军,心里暗想将军永远也不会想是他的楼太害人,太丧心病狂,所以对于城中百姓来说能取缔了更好,甭管认出对方是谁,全当眼聋耳瞎。
“备马。”
心腹一愣,疑惑望着将军,这是要去哪?
纪战北走到通往内堂的走廊门口,掀开斑竹帘折身走了进去,不多时换了一套朝服出来,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既然合欢楼楼已经失去,自己又抓不到把柄,那借皇上之手锉锉玄天权锐气也好,他不是很想杀了玄天权吗?就给他这个机会。
小半个时辰后,纪战北来到皇宫正门,翻身下马,拿出令牌走进宫里。
言锦推门走进未央宫宣殿,手持拂尘低眉顺眼说:“皇上,纪将军来了。”
玄天枢此时正批改奏折,闻言诧异抬头:“他来作甚。”
“老奴不清楚,只是……”言锦支支吾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玄天枢平静地问:“只是什么。”
“神情着急,显得有些匆忙。”
“哦?是吗?”玄天枢心底浮现一丝冷笑,起身道:“走吧,随朕去看看。”
“是。”
言锦紧随其后来到未央宫正殿,瞥了一眼暗松一口气的纪将军,时不时留意,仔细听着对话,但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