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爽朗大笑,伸手捏住莺花的下巴,靠近她,暧昧道:“你说的可是真?”
哎呀呀,原本派人打探,哪知打探出来的事情都不尽如人意,只好亲自上场了,欸,若不是洁川,她才不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场所,怕不是要长针眼。
“奴家不骗您,”莺花甜笑,“京城最有钱的,除了城尾的苏家,还有特意避开喧闹的藏书阁。”
颜疏雨装作一副惊奇的样子,问:“哦?苏家既然有钱,怎在城尾住?”
“公子有所不知,他家庄园太大,只得搬到城尾才不会影响城中来往贸易。”
话音才落,另一人又补充地说:“是啊是啊,藏书阁则是阁主身子弱,得静养。”
谈及曲未从,颜疏雨露出蜜汁微笑,在外人眼中病恹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曲未从,偏偏对她的猫动了心,每天派人送来小鱼干,可殷勤了。
“公子有所不知,藏书阁主可神秘了,据说没几人能见到他,都是见的他的仆人云时照,公子不妨去结交这两家,怎不比栗府好?”
话题终于又绕回来了,颜疏雨剑眉一挑,佯装漫不经心提起:“怎地,你们甚是讨厌栗府?”
“是哩,那个栗爷平日作威作福还则罢了,好歹不伤及性命,最近突然来了个跟班,非常讨厌,已经玩死了隔壁柳枝舫其中一个小幼女。”
莺花们义愤填膺地回答着,你一言我一语,但无一例外都是对那个跟班的怨愤。
颜疏雨眉头皱得深深的,“对不谙世事的幼女下手,与禽兽有有何区别?”真不是个东西。
她不想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抬手示意她们停下,问:“此人叫什么名?改日遇着他,我也好避开,省得自家的人遭了殃。”
“好似……好似……叫蒋屠。”
砰地一声,颜疏雨手中的就酒杯落地,碎成两瓣,他果然来了。
看来洁川必须走,不能在京城逗留。
邵家医馆因为苏府的缘故,在这京城已经不小名气,若栗府的人有个三长两短,叫了洁川去看,不被撞见还好,若蒋屠撞见了,还得了?
洁川很少提及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但厌恶却是掩饰不住的,何况杀母之仇。
“公子?您没事吧?”
颜疏雨回过神,脸上勉强浮起一点笑意,“没事,有些醉意,需得出去吹吹风,你们在此别顾着说话,也唱几支曲,逗得这两位公子开心,可是会有许多打赏。”
南处溪和慕青山苦笑,对对对,夫人说什么都对。
颜疏雨起身准备离开,她得出去散散心,免得被蒋屠一事扰得心神不稳,露出破绽。
哪知刚出门,忽然一位莺花叫住她,“公子莫去右侧的房,奴家听几个婢女说纪将军来了,就在那儿,不准任何人打扰,他最近失意得很,您莫触了他的霉头,平白受苦。”
“哪个纪将军?”
“公子,京城只有一个姓纪的大将军,凶得很,您千万记得别叨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