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权摇头,“哄不来,自己做错事自己兜底。”
白止满脸不开心,干脆趴在颜疏雨腿上,装出奄奄一息可怜的样子,成功搏得颜疏雨注意,她伸手握住爪子,“是不是要死了?”
喵喵喵?难道这就是女孩子表示安慰的意思?怎么感觉不对劲?
玄天权剑眉紧蹙沉吟着,一直盯着白止的爪,似乎在思索到底是怎么烧伤的,不能跑到厨房玩火灶吧?
颜疏雨洞悉他的心思,试探回答:“可能是哪个婢女小厮的灯笼落了地,烧着了?”
玄天权闻言一惊,好像是这个理,可她们就这么丢下不管不顾吗?理应去请兽医才是。
颜疏雨噙着淡笑,答道:“害怕责罚罢了。”
至此,玄天权不再多言,眼下治伤要紧,至于哪个毛手毛脚,再查也不迟。
片刻后,兽医挎着药箱匆匆而来,颜疏雨定睛一看,还是上次那个兽医,对他的技术,她是放心的。
“你在此看着,”颜疏雨起身,“我回长情轩取毛线团和它爱吃的。”
玄天权没口子应了,想让婢女陪她去,颜疏雨摆手拒绝,她可不是真的去做什么取毛线团,这些事有青枫青梧做就够了。
她要做的是想办法把朱砂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去掉。
“喵~”白止眼里充满不舍。
颜疏雨摸摸它的头以示安慰,“我一会就回来。”
白止直勾勾盯着她,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应了,它就是拿她没办法。
她快步走出恩泽屋,于片刻后回到长情轩,一进屋就吩咐她们收拾朱砂,将所有朱砂都扔了。
两人茫然不知所以,面面相觑没有动作,颜疏雨再急也得忍住了,苦恼地说:“闻着这个味,我睡不着,扔了扔了,不然妖没来,我先猝死了。”
几人闻言只好照做,走到门边角落,朱砂垫着手帕,倒不是难事,一提,连手帕一同扔了便是。
她看她们麻利地将四处的朱砂都拿出来仍了,仔细地搜寻着,并没有因此怠慢,暗暗松了一口气。
“主子,这些朱砂就这么扔了,不可惜吗?妖邪……”
“无妨,”颜疏雨打断青枫的话,浅笑,红唇微启,“她说我侵染妖邪已久,不也没事吗?何况有门前后院的符咒,足够了。”
“是。”青枫不再多问,利落地将朱砂扔得干干净净。
颜疏雨带着浅浅笑意,走出缕花阁,来到霜雪屋,拾起它喜欢的毛线团,又去厨房将刚做好的极鲜鱼放入食盒里,提着一并去了恩泽屋。
白止想她,想见她,才会去尝试能不能穿过符咒,她何尝不知呢。
“白止,我来了。”颜疏雨随口叫了一声,白止:“喵~喵~”
“别动,别动。”兽医立马按住它,肉都焦掉了,不割去,会腐坏会伤及骨头。
颜疏雨走进来看到白止雪白的猫爪血迹斑斓,另一只手更是像刚刚从血里捞出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