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淡笑不答话,玄天权剑眉一挑,“还是说,你要赶我走?”
颜疏雨哭笑不得,她怕耽搁他的事情,怎么就成赶他走了?男人的内心戏这么丰富吗?
“无需整理送来的礼物?”
“处溪会处理好,”玄天权笑,“这个属于管家职责。”
颜疏雨“哦”了一声不再搭腔,改为坐在他身边,白止的小爪搭在她手上,玄天权借机摸了摸,白止抬眸白了一眼他,但说到底没有拒绝。
“白止与你这般亲近,真叫人羡慕。”他感慨不已,尊贵如曲未从,每次山珍海味地喂,就是不敌疏雨,一句回家,它就屁颠屁颠跟着走了。
“这是自然,”颜疏雨轻笑,“动物都是有灵性的,我救了它,它与我自然要比旁人亲近些。”
说实话,她不愿说太多白止的事情,生怕说漏嘴,说完之后,赶紧岔开了话题:“王爷此番回来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
“那地儿四季分明,夏天晒得很,且比较偏远,不比京城王府繁华,瘦些许再正常不过。”玄天权答道。
颜疏雨想了想,觉得也是,应该睡也睡不好吧,所以回来的这几天才会这么嗜睡,疲于应付又要警惕皇上的刺客,真是辛苦他了。
“说来那个村子,倒是有一件好玩的事情。”玄天权笑着说起那天被泼酒的情景,泼完之后,真是每根发丝都散发着浓浓酒味。
他沐浴好几天才能完全去掉那个味,差点熏死。
按申甫和周若然的话来说,循着味就能知道他在哪里。
白止在旁边听到,立即竖起耳朵,认真听,不错过一个细节。
总觉得这种傻里傻气的妖氛会与它有什么关系。
玄天权走后,见四下无人,它和颜疏雨说,“这个村子既然从远古传承,那一定有什么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我要去看看。”
颜疏雨左右打量它的体型,“可是……”这么大的猫,跟只大老虎似的,怎么藏?感觉很容易被发现。
“没事的,我白天蛰伏起来,晚上再出来。”
颜疏雨知道这些事情对一个没有家没有过去的白止来说很重要,劝谏的话到嘴边又咽下,改为嘱咐:“你万事小心,不行回来再想办法。”
“好。”
这天夜里,白止趁着夜色离开,颜疏雨抬头目送它从后院越墙离开之后,去了画中阁沐浴。
片刻后,玄天权走进来,无意中见到她右手鲜红的符咒似的纹样,他见过无数次,一开始是惊奇的,但后来看多了,也就习惯了,据说是胎记。
但是,他眉头紧皱,其中有些纹路怎么和那些小孩子额间的符咒一样?
颜疏雨看他出神,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发现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手臂,瞳孔一缩,忍住慌忙,强行淡定:“王爷看我的手臂作甚?”
玄天权回过神,“依稀觉得这个,”他指了她的手臂,“与那些孩子额间的纹路相似。”
颜疏雨淡定回答,“巧合。”
“或许,”玄天权褪了衣裳盛满花瓣的池子,抱住她才继续说,“不过那地儿时常感染瘟疫,你爹娘是感染瘟疫逝世,说不定你与那里有什么关联。”
他生怕她难过,夫人性子已经够寡淡了,唯有面对他的时候会暖一点,会撒娇会耍小性子,这样很好,才算一个活生生的,有七情六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