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个人可能是玄天权!这家伙,既喜欢板着脸,脾气还不好,又没有钱,还被打压,是她见过最窝囊王爷了,真不知疏雨看上他什么好。
还有个王妃,既然抓住纪战北的把柄了,却不趁机要挟,留着纪楚楚干什么?有一天再弄回来吗?坏男人!
邵洁川越想越气,狠狠剐了一眼他,一把拽住颜疏雨,“我们走,买胭脂水粉去,不理这种坏人。”
玄天权被她瞪得一头雾水,他又招她了?
不过骂他没关系,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在疏雨面前胡说导致夫人与他离心,那就不能忍了,更别说想劝她跟了七弟,不行,万万不行。
要是如此,他肯定赶她出京城,要是骗疏雨去了瑞地找七弟,他不杀了她不配为王。
那头,慕青山扶周若然到房中歇息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回到空山院,写家书一封,令人快马加鞭送回老家。
傍晚时分,周若然醒了,头疼得厉害,坐直身子缓了一会,起身推开房门。
两个守在门口的府兵见周将军醒了,抱拳恭敬地说:“府上已经备好晚宴,王爷邀您用了晚膳再离开。”
“王爷在何处?”
“霁雨台。”
周若然点头,头疼,点头那一刹,就像脑袋要炸掉的那种疼。
他倚在门边缓缓,王府的这是什么酒?还是说他身体弱成这样了?从来没试过这样。
“将军?”
周若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无妨,宿醉罢了。”
两个府兵不再说话了,等在原地,周若然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稍微好点,起步准备去霁雨台。
不敢走得太快,动作幅度太大,也会头疼,就不该喝那么多的,走路都走不稳,周若然深深后悔。
穿过几个庭院,越过几条走廊,周若然终于看见“霁雨台”三个大字,长长舒了一口气,迈步走进屋里,抱拳行礼,叫了一声:“王爷。”
玄天权背对他,淡淡道:“此时无雨,不是来霁雨台的好时候啊。”
说完,他转身,却见周若然欲言又止,温和淡笑,“将军有话只管说,不必忸怩。”
周若然愣住,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而且王爷这么说,他反而更不知该怎么说了,噎嚅许久挤出两个字:“都尉……”
玄天权想了想,想起灾区那次,自己亲手杀的那个都尉,原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还记得这般清楚。
细想来,也是该向他解释的,玄天权如是想着,便说:“他是皇上派来刺杀本王的刺客。”
“哦,原是如此。”周若然做个恍然大悟状,怪不得王爷这般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皇上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又不敢直接动手,怕天下大乱,所以才找的理由。
唉……周若然在心头暗叹,这些事情牵扯太多太大了,一时间说不清道不明,不过得知确切原因,总算可以安心了,不然一想到这事就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