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本侧妃没有资格?好,可以,那就让部尉来吧。”
颜疏雨从腰带里拿出王府令牌,交给侍卫,“去,叫部尉来。”
“是。”
宗夫人这才慌了神,拼命求饶,颜疏雨冷笑,不理她,自顾自喝着茶。
西部尉早在四侧妃一来就听说了,闹得沸沸扬扬,还能不知道吗?所以侍卫来时,并没有觉得多少意外,骑马飞扬,领着几十兵卒很快来到宗府。
进门一看到这场面,顿时心凉,他浸淫官场多年,知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
杀人可不是什么小罪小过,处理不好,连丞相也跟着受责难。
部尉坐在下首,文锦叠在夫人的授意下,将来龙去脉如倒豆子般尽数说出。
闻着无不心惊肉跳,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部尉挺直腰板,面向文锦叠,厉声问:“你可知污蔑王爷,是灭门之罪。”
“知道。”文锦叠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她豁出去了,因此当部尉厉声时,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异常倔强。
“既如此,可还愿告?”
“无悔。”
部尉点点头,能够舍弃性命的案子,必定重大,所以祖训有云:凡不顾性命也要告状者,一并先行处理。
既然如此,也不知二王爷自上次搜寻后有没有将蛛丝马迹都销毁,需得想办法通知他才行。
颜疏雨看到部尉沉吟的样子,心里一阵冷笑,这就是官官相护吗?
她知道二王爷把所有证据都消灭了,但人,除非杀人灭口,否则她消失不了。
所以文锦叠的身份,不能要,就借二王爷之手,抹了这姐弟俩的身份吧。
不管以后做什么,都方便许多。
西部尉意识到自己失神,尴尬地假咳两声,回首问宗公子:“你可知此事?”
宗公子瞥了一眼夫人,再看看一旁自己年幼的三个孩子,最小的尚未断奶,他怎么忍心……唉,他一狠心,咬着牙说没有。
说什么也不肯承认,圣上出了名的宠二王爷,若此行能找到证据,判二王爷个死刑还好,若找不到呢?
光凭他们两张嘴,又有血缘关系,旁人如何信服?
这些权贵的手段,不是他这个平民百姓可以想象得到的。
他不能承认,他也有家人保护,错就错在……姐姐生得太美吧。
“确实没有?”
“确实没有。”宗公子一口咬定,文锦叠强忍的眼泪再也没有办法忍下去,同时又倔强地不肯哭出声,眼泪只如断线的珍珠往下掉。
她骂着宗公子没有良心,指责他眼睁睁看自己姐姐枉死,不仅不报官,反倒胡言乱语包庇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