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南处溪率先开口，“我听侍卫说，您要调查夫人？”
玄天权：“……”这群侍卫，他不说不可告诉别人，就什么都说了？哎，真磨人。
南处溪看他不说话，当是默认了，立即劝：“王爷，夫人与圣上的事情，先前不都说了？自入府以来，不曾伤害王爷，也不曾做什么事，缘何要调查她？”
慕青山点头表示附和，玄天权刚想开口，被他打断，一脸认真地说：“王爷，圣上心悦夫人，不是夫人的错，夫人也是救郁大人心急，他拖不得……”
玄天权抬手让他们不用再说，苦笑低头摇了摇，“她收买了你们不成？怎地都来为她说话？”
南处溪道：“王爷说的哪里话，夫人的好，府中上下都看在眼里。”
慕青山继续点头附和，玄天权笑，“你们啊，倒是容易收买，她昨儿与我说，燕池在太子身边做伴读，不是恩典，是要挟。”
两人一愣，忽地恍然大悟，皆叹：“原是如此。”
南处溪又道：“怪不得夫人从不提请郁大人出宫。”按理说夫人在府中盛宠至极，理应想办法让郁燕池出宫，再到朝廷上谋个一官半职怎不比太子的伴读好？
说得好听，其实与奴仆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不受宠。
他原以为是另有打算，不曾想另有隐情。
玄天权看他们都明白了，解释：“所以我想查个清楚，一来免了误会，二来心里也有数。”
慕青山急急地说：“王爷何不直接问？”
玄天权答：“她不肯说，不知有什么苦衷。”
慕青山觉得也是，如果可以说的话早就说了，何必等到今天，他倏地起身，抱拳道：“我这就请人去查。”
“去吧，你着人先从媚世楼查起，切勿走漏风声。”
“是。”慕青山走出书房。
南处溪目送他离开，沉吟一会，又问：“不过若论情报，请藏书阁不更快清楚？”
“不，多一个人多一份危险，藏书阁那边与王府没有什么关联，交情不多，还是不说为妙。”
南处溪颔首表示理解，再次沉默，然后似鼓起毕生的勇气，唤了一声：“王爷。”
“嗯。”
“你要好好珍惜夫人，外边……外边……很多人垂涎。”也包括他自己，南处溪心里哀哀地叹气。
“这是自然。”玄天权频频点头，不然他也不会选择自己默默去查，她是玄天枢派来监视她的细作哎，若是不爱，早就翻脸了好吗？
何况他也会想，当时她提出篡位，是不是一个阴谋，是不是要设个陷阱让他跳的阴谋。
考虑到这种种，不便细问，倘若夫人没这个心思，岂不诬陷了她？
夫人素来不爱说话，时常缠着他，他不在家的时候，听侍女说要彻夜点着蜡烛才敢睡觉。
她……恐怕觉得这世上很可怕，没有什么人值得信任才会如此吧？
真是个令他又爱又恨又怜的小妖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