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不喜热闹,可否寻个幽静处?”云时照不想听这些人的窃窃私语,“烦请取件厚实氅衣。”
“自然自然,”苏景真客气地叫人取氅衣,并且吩咐苏景端带路。
“是,大哥。”苏景端从人群走来,接过奴仆手里最繁复厚实的氅衣递给云时照,然后领着他们主仆往前走。
云时照贴心地为主人换上氅衣,摸了摸他手里的暖手炉,觉得还温热,这才扶着他跟上。
苏景真让人把贺礼收回府中,这个,恐怕不止贺礼这么简单,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藏书阁再怎么不济,也比一般富贵人家好。
至于曲未从病好之后,还能不能恢复从前在西域以及南方的势力还很难说,苏家现在,景端仕途刚起步,这等大人物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好。
白止扒了扒颜疏雨的裙摆,眼神示意它要跟去。
颜疏雨俯身摸摸它的头,“想去就去吧,到时如果找不到我,问奴仆便是。”
曲未从忽然听到身后喵喵喵的叫声,回首,难得露出笑容,云时照搀着他俯身摸了摸白止的头,曲未从开口:“我没事。”
声音较常人虚弱许多,可众人如闻天籁,一时间恍惚不能自已。
白止跟着他去了。
颜疏雨仔细嗅了嗅空气,觉得不对,悄然压低声音对玄天权说:“这家伙,为了众人不能记住曲未从的容貌,下药了。”
“嗯?”玄天权剑眉微蹙,下手这么狠吗?连自己人也不通知一声。
“空气不对,有香味,应该是云时照身上的香囊。”
玄天权仔细闻了闻,“闻不出来。”
“我在藏书阁见过,他还说是一种迷幻药,闻者如身处梦境,第二天犹如宿醉,今儿的事就记不清楚了,快捂住鼻子。”
几人听得颜疏雨这么解释,连忙捂住鼻子,屏气凝神不敢呼吸,随着云时照离开,香味也渐渐散了,然而……
他走到岔路口,就解下腰间香囊送给苏大夫人,苏大夫人毕恭毕敬地接受了,一闻,宛如身处仙境。
云时照道:“此是安神之香,听闻苏大夫人近来难入眠,特此奉上。”
“有劳大人费心了。”说罢,站在原地目送,直到他们拐了弯,直到身影消失时,她才转身回到宴会的靖安楼。
三人走到后花园,苏景端竟觉得格外清爽,邀他们到亭子里坐下,云时照便将暖手炉放到主人手里,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的站着。
白止趴在地上,长长的尾巴勾住曲未从的脚,给他取暖。
曲未从轻轻笑出声,抚了白止的头,“待会让时照给你送小鱼干。”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