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熙熙攘攘,玄天权一眼看到人群里的夫人,她正与三皇嫂说话,他立即走过去,从简木兮手里抢回颜疏雨的手,改为自己牵。
简木兮笑他:“三王爷常笑你幼稚,看来真是如此。”
玄天权转身看了一眼别过头企图当做没听到的玄天玑,没好气地说:“彼此彼此。”
既然大家都惧内还幼稚,何苦互相挤兑。
玄天玑正想反驳,被苏景湛叫住,只好咽下想说的话,剐了一眼玄天权,随苏景湛走了。
紧接着,邵洁川叫走简木兮,玄天权趁机悄悄拉着她到角落,说:“我方才听到安毓钟问云时照的身世,不过听得不多,说话声小,听得隐隐约约不真切。”
“身世?为什么他也在打听?”颜疏雨眉头紧皱。
“也?”
“王爷忘了?丞相也在打听,云时照当时误入丞相府,曲未从还因此气得病了。”
玄天权听她这么一说,依稀回忆起,好像是有这回事,但心里更疑惑,云时照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竟引得两人苦思冥想,孜孜不倦地求索?
“不过他是曲未从的人,”颜疏雨沉吟了一会,压低声音,“要真有什么秘密,也早被曲未从抹去,寻常人如何还能查得?”
“说来也是,或者曲未从慢慢察觉?总之,他一定是知道的。”玄天权颔首表示认可,云时照的话,他连自己的身世都不知吗?为何左右闪避,不肯多言?
还是说曲未从不让他讲?
心绪宛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颜疏雨瞥了一眼正与太尉说话的云时照,喃喃自语:“围绕他们的谜团,又何止这些。”
“好了,不想了,想得头疼,既然他是曲未从的人,藏书阁的童子都是没有过去没有记忆的人,云时照又怎么会例外。”
玄天权回过神来,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又劝:“如果曲未从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就除了他和云时照,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想也没用,何必操这个心。
颜疏雨点头,长舒一口气,也罢也罢,这种事情轮不到他们着急,要出了什么事,云时照自然不请自来。
此时,一名女子款款走上前,来到苏景端面前道了个万福,将袄子给他穿上,十分乖巧,眼睛不敢直视众人,给苏景端穿了袄子,迅速离开了。
这身衣裳,颜疏雨是见过的,不正是方才亭子里那三个女人之一,是苏景端的侍妾,按道理不该到正堂来,不过顾念苏景端穿得薄,特来送衣,也就没有责怪。
安毓钟见苏景端淡笑,眼里有些许柔情,便回身问苏景真:“方才那位女子?”
“景端的侍妾,元姑娘。”苏景真淡淡回答。
安毓钟皱眉,“有几个妾?”
“不曾有妾,只是有三个侍妾侍奉左右。”
安毓钟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自己女儿,安素素乖乖站在身旁,见他望过来,疑惑地回望。
苏景真明白他话外音,认真说:“太尉无需担忧,有在下一天,这兔崽子就不敢私自悔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