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旁几个侍卫抱拳行礼叫了一声王爷,他才回过神来,玄天权问:“可有什么事禀报?”
慕青山想了一会,“也不是什么大事,王爷借一步说话。”
玄天权依言走进书房,慕青山关了房门,抱拳:“属下这几天出去办事时,听闻传言,说是管家觊觎夫人容貌,时有调戏。”
“荒谬!”玄天权脱口而出,处溪一向恪尽职守,为人品行端正,怎会做这种事。
而且他时常在家,也没有听哪个婢女小厮说起,夫人与处溪相处也没有这种端倪,简直荒谬,荒谬至极!
慕青山起初听来也十分气愤,管家与王爷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情义岂是普通感情能比?管家这些年也一直兢兢业业为着王爷,从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曾逾越了规矩。
这等传言,也不知从何处传出,简直无稽之谈。
玄天权脸色阴沉:“记得哪个人说过?”
“许多人都传言,尤其西部。”
说本王的管家?本王的管家岂是你能说的?不要命了!“去,抓几个入狱,看他们敢在背后乱嚼舌根,真当本王好说话了?”
“是。”慕青山领命离开。
玄天权却沉默了,方才的生气全化为一声轻叹,处溪是心悦夫人,这是真的,而且他早就知道。
但处溪一直非常克制,从不敢单独见夫人,夫人每每要见男子,不是叫他陪同就是选在人来人往的地方。
也正因为如此,他看到处溪的眼神时,选择相信夫人,他们之间一定清白的,他不能让这些闲言碎语在他们之间划下一道鸿沟。
一码事归一码事,他与处溪从小相伴的情分还是在的。
只要处溪老实本分,可以当做不知道,处溪不会做这等肮脏之事,勾引朋友妻,不说会被天下人诟病,从此抬不起头,就是他自己也过不了良心这关。
何况还是疏雨还是他的女人,若赶出去,反倒正中下怀,他王府丢不起这人,所以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让人瞧出一二。
至于疏雨,这个粗心的女人啊,愣是一点也没发现。
只怕日后传言会更猛烈,到时喧嚣尘上的,唉,也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只能把南处溪留下,不能派出去看钱庄,照看生意什么的,只有留在王府,才能更好说明子虚乌有。
若传出去,就坐实了。
“哼,这个女人,招蜂引蝶。”玄天权喃喃自语,恨恨地哼了一声,美而不自知真是要命,还一颦一笑,笑着无心,看者有意。
天啊,头疼。
苏府,安太尉夫妇还没有走,苏景端已经醉醺醺,坐在椅子上,看到太尉俯身交代安素素说着什么,安素素乖乖地跟着苏牧遥去了。
他想了想,起身走过去,作揖:“岳父。”
“啊,景端。”安毓钟回首看他,“何事?”
“素素可会武?”苏景端试探问,安毓钟心里明镜似的,“略知一二,老夫虽是武将世家,但向来只传男儿不传女,女儿与寻常人家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