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未从答:“我与时照都睡得深,不曾见到。”
没能见到传说中一面不可求的神医,颜疏雨略失望,但很快就抛到脑后了,不见就不见了,不就是个会医术的男人嘛。
她有洁川,哼。
颜疏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穿戴整齐,似乎要出去,“你们……要出门?”
云时照点点头,“正是,你可在此戏耍,若有什么要求,找童子。”
“好。”颜疏雨乐呵呵地答应,“我抱了白止就回去。”
两人齐齐走下台阶来到一处小院,再出来时已然换了模样,一个是清贵的偏偏公子,另一个则是黝黑寡言的仆从。
颜疏雨眨了眨眼睛看他们离开,只觉得十分神奇,他们倒好啊,怪不得如此老练稳妥,原是一日一个身份,早已尝尽世间百态。
白止喵喵地叫唤两声,似乎在埋怨她来了也不搭理自己,颜疏雨回身摸摸它的背,随口问:“你有没有见过江同尘?”
白止摇摇头,它睡觉的地方距离曲未从远着呢,雨天能听见的声音变少,再加上它又睡得熟,所以没意识到有人来了。
颜疏雨抱住它取暖,一边说:“没看见就没看见吧,不管他,你随我回去吧,玄天权准备了好多小鱼干给你。”
软乎乎的猫毛糊在她脸上,真柔软啊。
白止微微眯着眼睛,小爪爪捧着她的脸,推开,“抱就抱,别乱蹭,你要是喜欢,大可以拿我剪下来的猫毛做个枕头。”
明知它是男儿身,哼,怪让猫害羞的。
“好好好,不蹭不蹭,你随我回去吧。”
白止果断拒绝,“我睡得正香,回什么去。”藏书阁今天吃赤练鱼,它闻到了,才不要回去,不吃饱是不会回去的。
颜疏雨无奈只好答应,“那你在这里乖乖的,不要打扰到曲未从,他一生气啊,把你丢出藏书阁。”
白止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答话。
颜疏雨起身,“那我走了。”
说完,竟真的转身离开。
白止倏地抬头看她,真走啊!不能稍微哄一下它?哄一下这么难吗?说不定它就跟着回去了啊,呵,女人,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白止眯着眼睛,气呼呼的竟也睡着了,童子远远看见,立刻拿来绒毛被给它盖上,怕它着凉。
须臾后,白止睡得香甜时,耳朵突然轻微的动了动,嗅了嗅,倏地站起,咸鱼干来了?
他来做什么?不好好在家陪它的宠物,自己跑出来玩?太过分!
白止飞奔来到庭院,远远听到玄天权在与曲未从说郁燕池的事情,曲未从不知几时回来了,正在亭子里赏雪,云时照却不知哪去了,并没有陪在身侧。
它知道郁燕池是疏雨的心病,想了想,干脆躲在假山后假装睡着,想想办法解决也好,实在不行,它偷偷去骗回来。
曲未从放下暖手炉,给他到了一杯茶,“后日便是太子生辰,到时东宫热闹,要混进去确实容易许多。”
玄天权听他这么说,心里涌起一线希望,急忙说:“届时伴读不会随行,不失为一次机会,所以来央求阁主,不知阁主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