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摇头又点点头,郁燕池急坏了,白止推开他的手,打算回去找玄天权。
径自跳窗走了,两人眼睁睁看它离开,一时间都有点懵,太傅喃喃问:“莫不是四王爷托它来看你?”
郁燕池摇头,“它来看我能作何用?都不知我何为好,何为不好,而且它还不会说话。”
太傅觉得也是,郁燕池作揖:“时候不早,荀叔早些歇着,今日之事,还请藏在心里。”
荀近冬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若被他人知道他与郁燕池的关系,恐生是非。
话说那头,白止回到四王府,上蹿下跳四处找玄天权,再不快点,天就要亮了。
玄天权在书房里看茂王写给他的信,倏地一团白雪闯进来,咬着他衣摆一个劲往外拖。
“白?做什么,别咬,比划两下。”玄天权蹲下来按住白止,看着它的眼睛,“夫人让你来找我?”
白止没有搭话,改为离开书房,飞速前往长情轩,推开缕花阁雕花木门,看到颜疏雨睡得熟稔,有点不舍,但管不了那么多了,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叫了两声,颜疏雨转了个身又睡了,白止急得跳脚,干脆跃上锦被床尾,想走到她跟前用爪子呼醒她,颜疏雨只觉得床震了一下,倏地睁开眼睛,恍惚看到白止坐在床尾。
“白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做什么?”而且怎么这么脏?黑漆漆的,去滚煤炭了?
“叫你去偷郁燕池,”白止坐在床尾一本正经地说,“我方才去过东宫,看见他了,与那个叫太傅的谁回来的。”
颜疏雨万分疑惑,“太傅?”燕池与他什么关系?堂堂太傅怎么会和一个伴读走在一起?
白止急得冒烟,她却在这里沉吟,气恼,“你是专门来气猫的吗?还不快去和玄天权说一声,叫他跟我一起去偷郁燕池回来。”
“怎么个偷法?”
白止率先跳下床尾,回首瞪她:“要你管,等给你解释完,天都亮了。”
颜疏雨揉了揉惺忪睡眼,正准备下床,白止嫌她慢,又绕到床头隔着锦被拍了拍她的腿,“你说你,就剩个三天,再不救的话,到时候你死还是玄天权死啊。”
颜疏雨被它说得发晕,赶紧起身,随意取了一件披风披上前往书房。
“白止,下次你叫的我时候,叫两声就好。”颜疏雨一脸认真地说,吓得她以为床塌了。
白止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叫了,叫不动。”
以为它想跳吗?这不是没办法吗?
颜疏雨哑然,她近来好似睡得十分沉,不知是否因为诛妖果的缘故。
一人一猫很快来到书房,颜疏雨顺手关了房门,玄天权听到她的脚步声,合上书,“夫人有何要事?怎如此行色匆忙?”
颜疏雨指了白止,“它说它要去偷郁燕池,但是抱不动。”
玄天权闻言错愕,它的举动是这般缘故?想想东宫戒备森严,不是说进就能进,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