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是我。”
郁燕池又惊又喜,“姐夫?”
……怎么这么乖!玄天权微眯着眼睛,云时照风轻云淡地开始干活,白止讨好地在他跟前低低地叫了几声。
郁燕池这才发现窗户不知几时开了,连忙跑去关上,“是你开的?”
“喵~”
郁燕池苦笑,这猫就走路没声音的吗?
玄天权一边将房间的东西都弄乱,一边说:“没时间解释了,你跟我走吧。”
郁燕池懵,但玄天权顾不了这么多,从衣柜找了一套衣裳让他换上,要将他换下来的衣裳给尸首穿上。
郁燕池觉得难为情,玄天权浑然不放在心上,“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赶紧换,莫负了你姐姐苦苦等候。”
郁燕池一听姐姐的名字,也不害羞了,玄天权说什么是什么,连忙换了衣裳,“姐姐……”
话未说完,扑通倒在地上,玄天权一惊,原来是云时照从身后打晕了他,将他抱到白止背上。
玄天权让郁燕池趴在白止身上,找了绳子绑好,白止带他翻墙离开。
毕竟燕池不会武,再加上多了一个人,太过显眼,不利于离开。
两人立即帮尸首换上郁燕池的衣服,与此同时,玄天权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狠狠扎向尸首的胸口,劲道大得几乎扎出一个洞。
见血已经凝固,他毫不迟疑地划伤手臂,鲜血冉冉流出,用匕首沾血仿了女子的字迹写下“此为一也”四个不大不小的字。
云时照沉默,却取出手帕帮他包扎伤口,不好,有人来了!
说话的声音传入耳朵里,两人瞬间反应找寻藏身之地,然后同时选择躲床底,若被发现了,禁军十几万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再厉害也只有两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该拘于这点小节。
然而外边的人迟迟不离去,眼见天就要亮了,天一亮,有人来找燕池,他们一定会被发现。
话说那头,白止回到王府之后,众人迟迟等不到玄天权回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曲未从那边也是,急忙来府,听闻云时照没回,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颜疏雨一边令慕青山抱他去客房歇着,然后与南处溪商量看有什么办法,众人皆摇头。
总不能明说吧?这样的绝境,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颜疏雨愁得眉头紧皱,在堂中来回走动,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处溪,苏景端应该在东宫参加生辰宴,他刚当上刑部尚书,且受圣上器重,不会不在,你立即着人去安排。”
慕青山往前一步,抱拳:“属下去。”
两人异口同声:“好。”
话音落下,南处溪一愣,立即别过头,再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