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洁川看着两人,叹气:“实不相瞒,傍晚的时候,四王爷找到我,要我注意——”她警惕看了周围,压低声音,“南处溪,不要让他骗走疏雨。”
“嗯?此话怎讲?”简木兮听得这没头没尾的话,心里疑虑骤起。
邵洁川声音压得更低:“王爷说,南处溪仰慕疏雨已久,怕他拐走疏雨,叫我常来王府走动。”
两人震惊,说实话,其实看不太出来,他隐藏得太好……还是说,她们不常来四王府,所以看不真切?
要是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肯定会有蛛丝马迹……“你怎么看?”简木兮问道。
邵洁川重重点头,“我认为是有的,不过疏雨的心思并不在他身上,再加上他隐藏得极好,没有发现也是常理之中。”
他对她的好,都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找不到借口的,就耐心等待,攒着给她送去,玄天权这么说的。
其实南处溪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吧,还真是辛苦他了,又不好告诉这傻女人,只能暗暗地来。
“谁知道……白止会瘦!”夕拾余光看到颜疏雨走过来,改口改得飞快。
“就是,就是。”其余两人附和得一本正经。
颜疏雨坐下,抿了一口茶,笑道:“你们还在说白止,我嫌它胖,丢去野外小半个月,就瘦了。”
“它竟然不气?”简木兮掩嘴轻笑,平常那么小气,怎么被丢到深山野林就不气了?那地儿豺狼虎豹甚多,也不知它怎么活下来的。
“对了,傍晚的时候,玄天权来找我了。”邵洁川话音落下,颜疏雨看见其余两人震惊的目光,觉得好笑,“他偶尔也会去的,用不着这么惊奇。”
简木兮苦笑,她们惊奇才不是因为这个,而是邵洁川,这家伙,这么轻易就把玄天权卖了,看来什么都不能告诉她啊,什么都会告诉疏雨,可怕。
邵洁川淡淡搭腔:“他说南处溪一直仰慕你,叫我防着他,也防着你被他骗了,被他拐走。”
“什么!”颜疏雨很震惊,完全看不出来啊,她什么时候迟钝到这个份上了?
三人看到她震惊的样子,心中暗想:果然,对于感情,她真的很迟钝,还傻里傻气。
邵洁川看出她的郁闷和懊恼,给了个台阶下:“其实看得出来,只是你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无视也不是不可能。”
“你不如不说,”颜疏雨心里五味杂陈,也明白了玄天权明知也不说的缘故,“不知如何面对他,假装不知道很辛苦。”
“你迟早都会知道,”邵洁川神情平静,“早些说清楚也好断了他的心思,免得耽搁他一生。”
“唉,我倒是想,我那侍女,就是青梧,一直仰慕他,若她知了,离心之后不知生出多少是非。”
颜疏雨想起她痴痴迷恋南处溪的样子就觉得头疼,平时婢女与他说几句话,她都要气得跺脚揪手帕,何况仰慕,还是仰慕自己。
想想就觉得很可怕,再加上她本就不如青枫忠诚。
“不如这般,你说服青梧与他表白?”简木兮试着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