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我看白止,刚才看到它往这边来了。”
玄天权失笑摇头,“它是经常来,半夜的时候常听到它坐在床边喵喵地叫唤,也不知它是担心我,还是想吓我。”
郎中将随身携带的药箱放到颜疏雨旁边的桌上,打开,取出一个小布包,展开,赫然一排银针,闪闪发亮,看得她头皮发麻。
“这……”
“王妃莫怕,只是一些简单的针灸。”郎中看出她的担忧,温柔地解释。
颜疏雨被她看穿心思,怪不好意思的,就不出声了,静静陪在玄天权身边,看郎中点燃一支蜡烛,将银针放在火上烧了一会,往玄天权手臂上一扎……
颜疏雨吓一跳,玄天权除了微微的刺痛,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见夫人悚惧,忍不住笑出声,挨针的明明是他,怎么夫人比他还紧张。
是因为爱吗?是了,一定是这样的,啊,好开心啊,挨这几针,值了!
“王爷。”南处溪的声音伴随敲门声响起,门并未关,所以他看到王爷转身看自己,就直接进来了,走到他身边。
玄天权询问搬家一事,“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已经整理好,昨儿先行出发了,王爷伤势不轻,如何急着走?”
“这会儿不动身,炎热的夏季还好说,若到了十月份,只怕大雪封路,不好走了。”
玄天权平静回答,一方面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另一方面自然是怕南处溪做出什么事来,他左右为难,尽早走了为妙。
托苏家找的女子,也不知找得怎样了,实在不行,随便塞一个。
“那么冷吗?”颜疏雨听到他这么说,越发惊悚,大雪封路,那岂不是冻死人!
她一个广州孩子,前世哪里见过雪,就是穿越来的第一个冬天,才见过鹅毛大雪。
大雪封路的话……就算抱着十个白止也不够吧?
“夫人放心,若半个月后出发,定能在冬日来临前赶到寒地,若不成,我与你先行一步,其余的慢慢走也不迟。”
“好。”
南处溪耐心等他们商量完,“还有一事,”他收敛笑意,神情变得格外肃穆,“纪将军已经启程回京。”
玄天权想了想,“……是因为定的婚期到了吧。”他与御史大夫之女定亲已久,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边境那边最后一座城池也已经收复,所以只留下周将军和靳将军安顿。”
玄天权点头,“几时到京城?”
“十余天。”
“去吧,准备贺礼。”
南处溪万分讶异,“王爷……为何等他回来?”
“无妨,我就当缓缓,免得身体不适,就当顺势恭贺了。”
玄天权没有过多解释,南处溪也没有多问,点点头,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