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压枪?”
玄天权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待会就知道了。”
颜疏雨狐疑地看他,他笑得真的很坏!
翌日清晨,两人互相搂着睡得很沉很沉,青梧唤了几声都没人应答,也不好直接推开门,淡笑着离开了。
哪知一转身就碰到两个嬷嬷,她们恰好从这边路过,看到青梧手里端着铜盆清水,皱着眉头,严厉呵斥“已是卯初三刻!王妃还没起床?太不成体统!”
青梧纤细的手抖了一下,忙赔个不是:“王爷昨夜回来得晚,想必惊扰,故此睡得深沉。”
此话一出,两个嬷嬷更怒了,推开青梧,大跨步往前走,“王爷怎能宿在王妃的房里。”
说着就要去叫,青梧赶紧跑上去拦住,“奴婢这就去叫,您缓缓,大早上的,何必动怒,免得怒气冲冲的,惹着王爷也不好,是也不是?”
嬷嬷这才停步,等在缕花阁门口不远处的走廊。
青梧快步走到缕花阁敲门,“王爷,王妃,时候不早,该起身了。”
说罢,等了一会,径自推门走进去,推醒了主子,“主子,主子,快醒醒,已经卯初三刻,再不起来,嬷嬷又要训斥人了。”
颜疏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下意识拉好被子盖住玄天权的肩膀,“这才几点,要我起床。”
她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天还没亮!
“主子,您就起来吧,可以用了早膳,走动走动再睡,但不能赖床,奴婢去大厨房给您拿最爱吃的笋尖牛肉。”
颜疏雨哭丧着脸起床,“我好惨,好可怜。”连觉都睡不安稳,她才刚闭上眼睛,就要被抓起来了。
青梧附和笑了一下,刚伸手想推醒王爷,颜疏雨一把抓住她的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让他睡会吧,她们不敢说他什么。”
“是。”青梧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两个嬷嬷有言公公撑腰,但王爷,她们怎么也不敢训斥。
她扶着颜疏雨来到木架上,递了一杯茶水让她漱口,顺势拧干铜盆礼的手帕让她擦脸,“奴婢以为说出王爷,她们就不会说什么了,没想到更生气。”
“更生气?不行,那得叫他起来,免得她们碎碎念。”颜疏雨说完就要起身,被青梧一把按住,“主子莫担心,她们再生气也不敢对王爷如何,说几句罢了。”
“王爷这辈子最怕碎碎念。”颜疏雨嘀咕,但见他睡得十分香甜,最终还是没有叫他。
“奴婢记得以前的时候,纪姑娘常在他耳边念叨,只要念叨几次,每每得逞。”青梧笑着说起之前,如果说王爷有什么缺点,这就是了。
哦,还有一个,极其怕女孩子哭,只要一哭,就迫不及待答应。
“哼,都是我好欺负,”颜疏雨气恼,“仗着我好说话,就欺负我,连嬷嬷都能欺负我,还作威作福,你们还胳膊肘往外拐,不帮我。”
青梧无奈苦笑,哄劝:“好主子,您就忍忍吧,一来言公公是伺候过先帝的人,又是宫里的老人,二来对二位王爷视如己出,王爷想回报也是常理,主子就当哄哄王爷。”
颜疏雨抬眸看了一眼青梧,“如果我像你这么识规矩就好了,每次她们叫我做什么,我心里总能浮现一百个反抗的理由。”
青梧扑哧笑出声,忽然地又开始担心起来,“主子莫不依不饶,还是尽早适应为妙,嬷嬷教导的,本就是您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