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盯着昙花,暗暗地想,昙花开起来最美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须臾后,在灵儿频频打哈欠的时候,昙花开了,一点一点的露出洁白花瓣,不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风声,白止扔下野牛化为一只小猫走到灵儿身边。
灵儿看了一眼丢在不远处的野牛,“只有一头。”
“够了够了,不行明天再抓,嘘,小点声,别吵着花了。”
灵儿震惊,刚才那么大的风声也没吓得缩回去啊,“行吧。”
又过不久,昙花终于盛放,一团烟粉色的烟雾笼罩,昙花彻底凝固在这一瞬间。
灵儿起身抻了个懒腰,“好了,我找个树枝什么的。”
她边说边环顾四周,走到草丛里举起一根树枝,走到昙花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会后,将妖力灌入树枝中,插如昙花附近泥土,稍稍用力,昙花连同根部一同被翘起。
“等我一会。”灵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瞬息后,又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块布,仔仔细细将昙花裹住,抱起,“走吧。”
白止化为大猫,将野牛放在背上,跟上灵儿脚步,忽然地,它问道:“你为什么要听我的?”
就算它是少族长,也不是狐狸族的,除了同族人的身份,与她并无瓜葛。
“你是少族长呀,”灵儿满脸理所当然,“而且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我是我家小姐的侍女,也应该听你的。”
虽然有时看着这样傻里傻气的白止,她有点不愿承认,但终究是少族长,是小姐未婚夫,不认也不行。
白止点头,过了一会,又问:“她不是死了吗?”
“是啊,可一日为主,终生是主,我既然答应了夫人要一辈子照顾小姐,就算她夭折了,我也会遵守,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
“不要,我有喜欢的……人,不要你陪嫁。”多一个人吃饭!还要给她玲珑绸缎,多烦啊。
“呸,”灵儿气恼地瞪它,“你才陪嫁,明明说过好多次,我只是小姐的侍女,不是你的,送到你府上也只是听候调遣,你不要乱讲,我还要找如意郎君的,你这只坏猫。”
“既然这样,你就是我跟班了,好好听话。”
“……行吧。”
白止将野牛放在外院里,伸手要回昙花,“明天你就说是你哥哥为了表达对疏雨收留你的感激之情,派人连夜送来的,然后使劲哄他们做牛筋丸。”
“好!”
清晨,颜疏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瞟了一眼窗外,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天快亮了。
她唤了一声青栾,让他端洗漱用具,不经意看到桌上有一株花,昙花?哪来的?而且这个点,不应该谢了吗?
余光一瞥,她看见白止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端坐看她,像期待糖果的孩子,期待她的夸赞。
是不是很惊喜?白止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颜疏雨笑,“你从哪里弄来的假花,好逼真。”
“不是假花,真的,灵儿……我用妖力凝固的,你随便放哪……有人来了。”
罗预后,青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起了?”
“进来。”
木门发出轻微响声,青栾推门走了进来,将铜盆放在木架上,取了棉手帕沾湿,拧干,递给主子擦脸。
目光无意间撞见桌上放着的一株昙花,“主子,昙花是几时送来的?怎不叫奴才种了?这一夜过去,不知还活不活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