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权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梳妆台上,两封信?一封来自郁燕池,信上有松石绿,是约定的急件,他走到桌边拿起信,看见本被压着信,“哦?苏四小姐?”
她的信件怎么会和燕池的一起送来?苏府距离云深铺不算近,这么凑巧?
“我可以看么?”玄天权目光落在苏牧遥的信上。
颜疏雨拿起给他,“给。”
玄天权接过信,摆手让两个侍女和其他婢女离开。
他展开郁燕池的信,细细看,只见里边写满了关于皇宫的事情,有关玄天枢的,柳重锦的,还有其他杂七杂八。
信件已经浸过水,“夫人看过了?”
“看过了,”颜疏雨笑,“我让他多多与苏家来往,没让他把人家女儿搞到手。”
玄天权狐疑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信,他们看的不是同一封吗?
信里很普通的写着苏牧遥常来云深铺向他学着怎么经营店铺吗?没有其他啊,疏雨怎么看出来的?
颜疏雨轻笑,“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这都常事,常来这个字眼可就难说了,再说苏家世代经商,会没有能力教自己女儿吗?总觉得苏景真就不只是让他教她这么简单。”
玄天权忽地懂了,“怕是看上燕池了,据他的心思,如果两家靠得近,他还能经常看到女儿,且没有亲家,女儿想回几天娘家都可,大不了燕池也一起住。”
玄天权这话让她想起洁川,可能……有女儿的父亲都是这样?
狄桐语才出生五个月,狄君里已经在愁女儿嫁得远了不回来怎么办。
啊,理解不了。
才五个月!
玄天权面对她的碎碎念,笑出声,低头看苏牧遥的信件,只见信里写道——
颜姐姐台鉴:
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暮春时,因染料事宜,堂姐姐与夫君以及他们的一个朋友来府里商谈,牧遥因与他多说几句话,家父误解牧遥钟情他。
家里的伯伯叔叔、表哥堂哥齐齐赶来,共坐一堂,盯着对方问遍家里情况,对方解释了一遍,自那以后,不肯再来府中。
颜姐姐,你说牧遥还能嫁得出去么?
家父言牧遥也要学着打理家中生意,所以近来常与公子来往,公子与姐姐写信时,牧遥也在身边,索性也写一封,所以与公子信件一并送来,家中尚好,勿念。
潦草起笔,特此致候,不胜依依。
玄天权笑着折好信件,他可以想象当时画面,齐聚一堂,估计连苏景端都连夜回去了,几十个男人坐在一起,盯着对方看。
一群凶巴巴的男人啊,谁还敢来。
他走到铜炉旁,戴上手套打开铜炉门,将信丢进里面,亲眼看见信件都烧为灰烬才关上铜门。
脱了手套,走到夫人身边,“走吧,该用膳了。”
颜疏雨挽起他的手臂,“王爷,我好羡慕这样有家人保护的人。”
“傻夫人,我也是你的家人,我对你的爱,会用无数个不眠之夜来回答。”
“再者说了,夫人不是有燕池吗?他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来信,听说寒地很贫瘠,问我有没有钱花。”
附录:白止使用手册——
可充当照明工具(必要条件:月光)
可抓鱼抓兔子,不开心还能抓只熊
可当货币哄曲未从干活
可防身
可带你飞
可撒娇卖萌打滚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