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夫人有身孕,不是正需要夫君的时候,他怎么来寒地?
玄天权欣喜之后也疑问,并且问出口。
玄天玑答:“木兮有各个郎中稳娘照料,我在府里也帮不上忙,恰逢言公公出事,想着你很难过,所以来陪你。”
颜疏雨凝噎,真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可能在很多人眼中,兄弟真的比夫人重要吧。
“先前侍妾有身孕,但死了,死得不明不白的,现在这个孩子,是我失去孩子的抚慰。”
颜疏雨听到这里,轻轻叹息,“可怜。”
“命里没有这个福分,怪不了谁。”玄天玑搭腔。
玄天权虽然想辩驳,但碍于兄长情分,不好多说什么,又是为自己而来,索性没听见。
玄天玑说完,将木兮的信递给颜疏雨,“她非要送来,说是女儿家的心思,也想用纸笔亲自告诉你这件喜事。”
颜疏雨无言接过,正打算拆开,玄天玑笑着提及:“她还怕寒地下雪,我保管得不好,打湿了,细细叮嘱一定要护好,不能打湿一点点水。”
颜疏雨失笑,“她啊,可能真的很看重这个孩子,连告诉别人这份喜悦都要小心翼翼,好了,你们叙叙旧,我先回长情轩。”
玄天玑对她的体贴十分感激,“我与他说会话就放他走,赶路也怪累的,想休息一会。”
“好。”颜疏雨道了个万福,离开正堂。
回到长情轩后,她遣散所有侍女,取出简木兮的信将茶水倒在上面,字里行间立即显露另一段字,也许是怕被看到,写得很简短,侍妾并没有死,而是被她藏起来,身孕也是假的,她要用侍妾的孩子,哪怕是个女儿。
侍妾命都保不住,不敢说什么,只求她能善待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她会自缢。
颜疏雨看了,长长叹气。
玄天玑也是木兮叫来这边的,托她尽量拖延时间,最好到生了孩子再回来,以免被他察觉。
颜疏雨看着信,不知怎地,竟落泪不止,如此善良的木兮手上也沾了鲜血,皇家人,唉。
孩子出生大概是夏天,七月份,还有四个月。
颜疏雨叹气,将信烧得干干净净。
玄天权在门口听到,“夫人为何长吁短叹?”
“因为……我还没孩子,好愁。”她决定保护木兮。
“我以为什么事呢,不着急,顺其自然,现在没有也好,不然还要分心,等大事已成,考虑这些。”
如若不成,这个孩子,也是死路一条。
颜疏雨心里感动,他从来没有逼她做什么,“王爷真好。”
玄天权一笑,坐在她身边看起书来。
前院,娴国使者来将一些纺织品的样品给管家,不住地瞟慕青山,慕青山吓得飞奔。
娴国的女孩子真可怕。
灵灵正巧在账房附近,娴国使者看见它就要抱,扑过来,灵灵吓死了,莫名其妙有个人往你身上扑,能不慌张吗?当下就吓得跑开,一路跑到存放礼品的屋子里,不慎撞到架子上。
石雕掉到地上碎得一片一片。
灵灵知道闯祸了,怂得不行,赶紧去找白止当挡箭牌,头也不回地跑了。
没注意到身后的娴国使者以及紧随其后跟来的青阳捡起从石雕里掉出来的两张纸条。
青烟一把抢过使者手里的纸条,使者还没看清,问他要,青阳:“不能这样,咱虽是盟友,但也不能插手寒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