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艾顿了一下，扭头对顾念城说：“快打120！”
“下次说话注意场合哦，我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狗咬我一口我不能咬回去，但是打断它的腿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算是见识了，老的嘴巴里喷粪，小的学的有模有样的。”
无视掉了顾念清的□□，我慢悠悠地笑了笑。
“我可不欠你们顾家什么东西，倒是我做你们顾家媳妇的时候受尽辱骂，怎么？你们觉得这笔账能这么安稳的过去吗？顾小姐脸皮厚可敌墙烫掉一层也无所谓的啦，至于你们剩下的人…”
“你一个女人骂人怎么这么难听？”
顾念城出声打断，一边安抚妹妹一边怒视着我。
“奇了怪了，我骂人要是好听还不如把你妈灵堂的白布扯下来给你献哈达呢。”
“再说了，我一般不骂人哦，你不算人的范围。”
全场的最佳观众沈之舟同学此时正眼巴巴得看着我手上他的牛排。
“太难了。”他感慨了一下，“我就想吃顿晚饭。”
仿佛证实了沈之舟的存在，一时间每个人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
气氛怪尴尬的。
被这么多人盯着，沈之舟想要继续装逼地吃饭是不太可能了。他拿起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起身脱下了西服外套递给我：“走吧。”
还他妈的男神音。
穿上沈之舟的衣服刚好遮住了裙子上的污渍，衣服上还留有男人的余温，暖暖的，很贴心。
“妈！我的脸好疼！”被一度忽视的顾念清再次大叫，她用手去触碰脸，只摸到了凸起的水泡，脸上火辣辣一片，黑椒汁糊住了她的眼睛。
“啧啧啧，再过一会120也不用来了，你看你哥哥也不知道带你去洗手间冲洗一下，不过我更喜欢看你毁容的样子，反正你的脸皮也没什么用。嗯~真香啊。”我陶醉地吸了一大口气，心里还有点可惜浪费了美味的牛排，不过这些钱顾家会成倍付给医院，想来我也是再次为国家gdp做贡献了。
“什么？我的脸会毁容？？沈琰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怎么不去死！！！”顾念清发疯地乱叫，推开顾念城盲冲了过来。
但是她看不见地上那个铁板。
两秒过后，顾念清“piaji”一声，被铁板给绊倒了，并且角度刁钻地扑向了旁边的桌子，一阵噼里啪啦后，现场破坏的范围又扩大了。
周围看戏的人更多了，不过大多数都是素质极高地坐在位子上看我们这里。
“顾家给女儿过个生日排面够大的啊，有钱真好。”我笑嘻嘻地拍拍手，拿出手机发了个朋友圈，准备走人。
吴艾脸上一片阴霾，挡住了通往大门的路。
若是从前的沈琰会怎么做呢？从前的她甚至没有遇到沈之舟，她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扮演好一个妻子的角色，整天幻想着顾念城可以分给她一点爱。她这么卑微地讨好每一个人，换来的不过是顾念城的厌恶和其他人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们接受了她的好却一次次地用包装精美的谎言狠狠地捅她一刀。
难倒年幼的人做错事不应该承认错误，年长的人就应该倚老卖老吗？凭什么呢？想到这里，我已经走到了吴艾面前。
“给老子滚开。”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吴艾愣了一下。
我冷冷地和吴艾对视，无边的恨意一点一点地涌了上来，心里喷薄而出的毁灭感让我烦躁地想要动手。
“我今天能毁顾念清的脸，明天也能往你身上捅两刀，别当自己是什么高不可攀的人，被金钱包装的俗不可耐还自认清高，我沈家难道缺钱吗？说的好像我倒贴一样，你儿子不就喜欢沈家的女儿嘛？哦不对，他喜欢的是路边的野鸡，至死不渝的那种。”
“什么垃圾都喜欢往家里带，你们顾家的家教略胜一筹。”说完，我用力撞开挡路狗，高贵冷艳地走了出去。
车上。
“你为什么看起来还是这么生气？”沈之舟瞥了我一眼。
“······”
“说话。”
“我今天真的···”
“太爽了？”
“···太文明了，我应该给吴艾来两耳光，傻逼玩意儿，看她长的那一副吃屎的样子，生出来的也都是什么妖艳贱货，老贱人，便宜她了！”
“······”
到家前沈之舟都机智地闭嘴没有说话。
“谢谢你送我回来。”车窗摇了下来，沈之舟歪头想了想，语气不满地抗议：“你这谢谢太敷衍了吧，好歹我也是陪你经历过风雨的男人，我这种长相，就值一个谢谢？”
“头低一点。”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我还是很给面子地低头了。
沈之舟快速地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轻轻往他的方向一带，他的脸在我的眼前瞬间放大，又擦着我的脸颊，停住。
他呼出的气喷洒在我的耳边，寂静的夏夜里我听到了虫鸣。
然后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