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都没有反应,陆景桁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了,压下怒意询问,“你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出什么事了?”
一连三问,回答他的只是个响亮的酒嗝。
喝酒了,说不定还喝多了。
烦躁不已,又问,“在哪!”
哒哒哒,回了一条信息,电话直接就嘟嘟嘟的挂了。
陆景桁这回是真的被气到了,沉默了好久之后还是掀开被子。
“怎么了?”
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安抚道:“大舅哥喝多了,我去接他。”
难不成还丢了不成,谁让自己倒霉接到了他的电话。
听到这句话,什么瞌睡都不翼而飞,晨惜马上坐起来,拽着陆景桁的胳膊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先睡,我去去就回来,听话。”
匆匆的套上衣服就下了楼。
不过晚上十一点左右到达目的地,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找人,但凡有人触碰,他都觉得恶心。
好在,找个江晨宇并不难,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上的人,顺势坐在旁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来了啊,陪我喝酒。”江晨宇带着酒意乐呵呵的说。
被拽了的酒又给拿了回来,也不拿杯子了,抱着酒瓶就喝了起来。
这一番模样说不出的堕落。
喝了好几口又把酒瓶递到陆景桁嘴边,“喝啊。”
陆景桁略带嫌弃的往旁一闪,“我明天还要上班,赶紧跟我回去。”
“不回去!”
陆景桁不喝,他干脆又自己抱着喝了起来。
喝就喝了,这男人还口无遮拦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我找了一圈,知道为什么叫你吗,一圈都是单身狗,就你一个人生赢家啊。”
“所以,我就叫你。”
“你乐意也得乐意,不乐意也得乐意。”
……
说着又是打了一个很响的酒嗝,陆景桁额头的青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了跳,大抵是终于忍到了极点,很大力的拽着江晨宇的胳膊不容反驳道:“跟我回去!”
别看两人看起来差不多,但其实陆景桁可是练过的,就江晨宇这个样子压根就不是对手。
连拖带拽的把人给弄出去。
来的时候车子就停在门口,这会儿很方便,正要把人塞进车里,身后的人突然就抱着柱子哭了起来。
大晚上的,一大男人在哭,说不出的滑稽。
不跟醉酒的人计较,这是陆景桁现在心里唯一的宗旨。
忍着不爽从车里拽了几张纸,发觉不够,又拽了几张,后来干脆把整包纸扔在他怀里道:“擦擦,然后上车。”
地上的人呜咽阵阵,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我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
喝酒还喝出了不舒服,难道是胃?
这可不是小事,皱着眉头,忍着洁癖过去拽着人要起来,并道:“我送你去医院检查。”
“这里,这里不舒服。”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
陆景桁一脸的黑人问号,实在不明白这是在闹哪一出。
偏偏哭个不停的男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来的那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