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羞恼
朗天涯惊恐之下,上前猛拍遁器门:“朱豪,你给我出来,我有事问你。”
但朱豪就是不出来,似乎是铁了心要躲他。
朗天涯虽然心急,但也没敢使劲拍,怕弄坏了这个精美的遁器。他看叫不出朱豪,只得俯身抱起小丫头,转身问男孩:“你们的妈妈是谁?”
“就是你刚才关心的俞帮主啰!”小男孩笑嘻嘻地说道。
朗天涯忍不住大骂:“果然是这个神经病……”
他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他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
他转头看向怀里正对他怒目而视的小丫头,觉得有点冤枉。
“不许你这样说妈妈!”小女孩嘟嘴怒斥。
朗天涯顿时更觉得自己委屈,心说是你妈妈欺负我,不又是我欺负你妈妈,你为什么打我?即使如此,他看着闺女红扑扑健康的小脸蛋,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暗赞,我闺女果然不一般,出手真带劲,这一巴掌打的她亲爹脸上火辣辣的。
“你们怎么穿成这样,跟俩小野人似的。妈妈平时会回来陪你们,照顾你们吗?”他低头问大儿子。
“妹妹断奶后就很少回来了。她很忙。二三个月回来一次吧,待上半天就又走了。但我们常常会在游戏里见面。”
朗天涯当时就怒了。他记得曾经有育儿专家说过,陪伴是最好的教育。这个疯婆娘竟然用虚拟游戏代替陪伴,这也太敷衍了事了,也太不负责任了。但他看了看闺女严肃的小脸,把差点托口而出的骂人话咽了回去。
这时遁器门突然向一边划开,朱豪扭动胖腰从里面拱了出来,拿出一大一小两个金属球,也不知道是什么玩具。他递给男孩子那个大的,把小的递给了女孩子。
朗天涯把怀里的孩子放到地上,让大的带着小的,领着狗回屋玩玩具,他上前牢牢地抓住朱豪的胳膊,一边沿着小路向林间的一个凉亭走,一边说道:“你小子把事儿给我一五一十的都说清楚,不许为那个疯婆娘隐瞒。”
朱豪一边顺从的跟着走,一边说道:“朗先生!朗先生!你不要急嘛,我肯定会跟你说清楚的。”
“你刚才在遁器里是不是给姓俞的疯婆子通风报信了?”
“嘻嘻嘻,出了这么大的状况,我作为下属肯定会汇报的嘛。我觉得您不能这么疯婆子长疯婆子短地说我们帮主,毕竟她已经是您老婆了……”
“她怎么就变成我老婆了?就算她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了两个孩子,但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处于不明不白的暧昧状态,还没发展到……”
“怎么会不明不白的呢?你们结婚了呀!结婚证还在屋里柜子上的抽屉里放着,当时帮主可是特意从国内请了两个可以乘坐遁器的民政局工作人员,现场给你们办的登记手续。”
二人此时已经进入凉亭,分别找了个石凳坐下。
朗天涯一拍旁边的石桌,气愤地说道:“你糊弄法盲呢!结婚登记时得征求双方的意见,只有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才能发证。我特么一直在昏迷状态,根本没有正常表达意思的能力,属于是无行为能力人。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和我结的婚?那两个民政局的人在正常情况下肯定不会给我们颁发结婚证。一定是姓俞的疯婆子逼着人家给她办的登记手续!”
“还真不是。你点头同意了的。我当时在旁边看着,亲眼所见。”
“我这十多年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一点意识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点头?噢,我明白了,肯定是姓俞的疯婆子搞的鬼!以她的境界,幻化出一个我点头同意的假象,糊弄一下你们这些低境界的武人还不跟玩一样?”
“朗先生,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你还能离咋地?”
“离!怎么不能离?必须离!我和这个神经病根本过不到一块儿去。就没这么办事的!人家正常人都是从互有好感,拉拉小手,搂搂肩膀开始的,慢慢培养感情,最后才滚床单生孩子。
“这个神经病倒好,趁我昏迷不醒,竟然直接……,我特么还是处男……,你知道在法律上她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吗?这是特么的强奸!我是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女流氓……”朗天涯说到这里,突然看到儿子端着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走了过来,于是连忙住嘴。
孩子过来把茶杯放到他们俩面前,斟上茶,把壶留在桌上,转身走了。朗天涯看着桌上的茶壶茶杯愣住了。
这一壶二杯上面满是裂痕和铜钉,应该是摔碎之后又被人仔细地锔起来的。他认出这是他和俞钱花在阿拉斯加抗怪基地绝交时,他信手烧制又随手摔在地上的那套茶具。
“朗先生,你还真是不懂法。我国法律规定,强奸罪的受害人只能是女性。没有女人强奸男人这一说法……”
“法律怎么能这么规定呢?我们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身心也会受到巨大的创伤,凭什么就不算是犯罪?”
“朗先生,您先消消气。算起来您都三十七八眼看奔四的人了,怎么还和年轻人一样肤浅,把爱情婚姻理想化,把它们幻想的过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