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记忆？”
战晓睁大双眼，吃惊道。
“怎么……”军神说道，“有什么疑问吗？”
“是仅仅是将我告知她的那段记忆清除掉吗？还是说……”战晓声音有些游离，看上去十分慌乱，他害怕听到另一种结果。
“不是，有关于你，我们会全部清除掉。”军神的话让战晓的心沉入谷底。
“这……这怎么能行啊，那可是记忆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清除掉？就让她像张恒胡研一样，做一个知情者不可以吗？您可以让这位去确认身份啊，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呢？”
战晓方寸大乱，他说的这些话带着很明显的情绪。
军神很严肃，他告诉战晓：“张恒和胡研，他们都是s级能力者，凭借我身边这位刘狄的禁制能力，是能够在他们的大脑中留下限制的，这个限制可以在他们的记忆被强行探查或者有意透露的时候，提前抹去有关于你的记忆，以此来保证情报的绝对安全……”
“不只是张恒和胡研，就连吕泛尘还有我身边的这两位，以及华夏基地所有的知情高层，全都有这样的禁制。但是这种禁制只有s级能力者才能够承受住，s级以下，如果强行种下禁制的话，将会对大脑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所以我们必须……”
军神继续说道。
“必须……吗？”战晓颤声道。
“为了你和她的安全，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们无法承受情报泄露的损失，这样做对她也是一件好事，如果她的这段记忆被丧尸方的能力者探查到，毫无疑问……”
军神摇摇头，他的表情也是充满无奈。
“而且，这种远距离探查的能力，生效的上限也是a级能力者，因此……”
军神补充道。
“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太弱而丧尸太强了啊，但是，这样的苦果，为什么要让一个女孩子去承受，这样的牺牲为什么要让一个女孩去做？是我们应该保护她的不是吗？不是吗？”
战晓激动，他握紧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要说这种话！”军神眼睛一瞪，竟然是带了三分火气，“没有人不在牺牲，没有人不在承受苦果，多少能力者战死在沙场上，又有多少能力者跟家人道别后没有再回来？战晓，不要将你没有看到的事情当成是不存在的，那只是一段记忆罢了，为了你也是为了她，更是为了华夏基地！”
“我没有否认牺牲的存在……我只是不想，有点舍不得，华夏基地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战晓颓然，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喃喃道。
“一切就由军神安排的来进行吧，我……没有意见。”他说道。
他的催眠也可以封锁记忆，但是并不能够将记忆清除，而是将记忆挂上一把锁，让当事人不再想起，但是丧尸既然有能力者能够远距离探查记忆，这样“遗忘”的记忆自然无所遁形，因此他的催眠派不上用场。
“你明白就好。”军神深深地看了战晓一眼，说道，“舍不得，这是人之常情，但是遗忘并不代表不存在，那些她忘了的东西，都是真真切切在你们身上发生过的，至少你还全都记得，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算了，那么就这样吧。”
战晓长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说道。
他想起，在浮空舰降落之前，他是有逃离苏素的yu望的，但是现在看来，那并不是厌烦，而是害怕……
或者是害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把持不住？
想到这里，战晓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苏素马上就要把他忘掉，这些发生过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了。
“让宋朋准备一下，大约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开始记忆的清除工作。”
军神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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