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杏眸眼角一片暗红,眼中媚色潋滟。
嗓音更是娇媚婉转。
这些深刻在骨子的身段,此时悄然显露。
她娇媚的嗓音,哀求似的唤道:「将军……」
耶律肃抵住她,眼底涌着阵阵暗色,嗓音暗哑,拖着她后背的手臂肌肉遒劲,迫着她分毫不错的贴着自己,「叫我什么。」
夏宁妩媚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大人……」
耶律肃仍不放过他:「不对,再换。」
夏宁眼角落泪,那一片媚人的红晕被染得更深了,她意识有些混乱,那些个肉麻的称呼张口就来:「郎君……肃朗……好哥哥……」
到了最后,纤细的五指在他背上留下红痕,尖着嗓子,眯着眼睛,眼尾暗红的一塌糊涂,直接唤他:「耶律肃——」
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
一场情事,各自酣畅。
女子的声线起起落落,最终归于寂寥。
许久不曾,她承受不住这份温柔。
耶律肃也草草放过了她,只是事后,夏宁浑身不适,想要下去洗漱,才发现这儿只是南境暂居之所,并不像小院或是将军府中准备的妥当,夜里根本不会有常备的水,更不会有人在外面守着,一旦听到声音后,便会进来备水。
外面——或许也有人。
但也都是些暗卫。
夏宁不适的扭了下,却被耶律肃的大掌摁住,欲色方退的眼中压抑着情愫,身子火热,还带着微微汗意。
夏宁也不是个安分性子。
她娇笑着缠了上去,「将——呀!」
一声惊呼落下,却被他猛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
夏宁的眸子微漾,贝齿咬唇,不娇自媚。
他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视线巡视着她血色渐退的唇,眼下些微的倦色,最终忍了下去,撑着胳膊,拽起袍子裹上,「等着。」
夏宁笑吟吟的趴在床头。
耶律肃似有感应,回头看去。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短暂纠缠后,耶律肃才抬起手来
.
,隔空点了点她,「回去躺着,被子盖好。」
夏宁娇笑着应下,「是。」
她缩回被子里,手压住胸口,那处微微悸动。
等到耶律肃提了水回来,夏宁已经累的睡着了。
他向来不会照顾人,唯一能让人如此有耐心的也就夏氏一人,但他久不照顾夏氏,动作难免生猛些,夏宁在梦里皱着眉哼哼唧唧的,气的耶律肃想要将帕子给扔了。
但最后,却又放柔的动作。
收拾完她,自己才起身去洗漱。
这般折腾下来,夜已过半。
明日就要起程,他躺在床上,想着京城中的人事物,忽然没了半分睡意。
渊帝骤然薨逝,扶持一位稚龄新帝上位,新帝背后的势力,朝中妄图想要把控新帝的那些个重臣,以及——
太后。
渊帝病重之后,太后将新帝收在身边照顾,其中又有几番计算。
京城风云变幻,他居骠骑将军之位又是皇室宗亲,又如何能躲过。
若非必要。
他何尝不想不管那些朝堂纷争,直接率军杀入西疆,为母血仇。
但——
他却不能再如此恣意。
他手下的兵,他身侧的夏氏,都需依仗着他。
耶律肃垂下视线,阴暗的视线落在夏宁安静的睡颜上,伸手轻轻捏了下。
她倒是好梦。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重新躺了下去,揽着她沉沉入睡。
次日清晨,南境的日头才刚升起,大军便已整装待发,准备离开南境回京。
耶律肃身着黄澄澄的盔甲,身披红色斗篷,骑在骏马之上。
腰佩长剑。
整个人沐浴在南境阳光之下,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身英武之气。
身后五千精兵,亦是个个精神奕奕。
南境城的百姓倾城而出,在南境内门目送骠骑将军离城。
无人敢欢呼,无人敢高喊。
只是默默的注视、用力的挥动着胳膊。
这般无声的场面,却比高呼欢送更有力。
耶律肃看着马下的手下,肃穆道:「南境交托给你了。」
语气皆是信任。
傅崇站在马前,亦穿着一身盔甲,双手抱拳,目光坚定:「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托,牢牢守住南境,待将军归来!」
「好!」
耶律肃应下,高呼一声:「出发回京!」
这一次,他将带来的三千精兵留下给予傅崇调配。
傅崇武功全失,若是回京,这个事实定瞒不住,反而将他留在南境驻守,一来他擅长谋略,二来也能为他多挣几分军功,三来南境天高皇帝远,经此一事,南境城内城外都是他信得过人,无人会将傅崇的消息传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