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的内心动摇了,青春太短暂了,一年两年她能等,但是十年二十年她等不起。
香兰的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卢妙雪接过茶,轻轻呷上一口,脸上的表情十分得意,香兰美貌又年轻,她一个女人见了她都酥了骨头,更别提男人了。
“呐,我喝了你的茶,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妹妹了,收拾一下,待会儿让杏儿带你去见一见主君。”
香兰内心怦怦跳,既激动又紧张。
严嬷嬷出去传口信,杏儿很快就到了,杏儿虽然在孙姨娘跟前当差,但她是卢妙雪的人,见到体态婀娜的香兰,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
妙雪吩咐道:“杏儿,她是新来的兰姨娘,你带她去见见老爷。”
杏儿主动弯腰,伸出手来,香兰便搭着她的手出了门。
卢妙雪大笑两声,“痛快,真痛快,拿一壶烧酒来我吃。”
柴意仙劝道:“酒吃多了伤身。”
柴意珊道:“母亲的确应该大醉一场。”
说完吩咐严嬷嬷去锁门,“嬷嬷派人锁好院门,香兰是卖身契在二房,更是柴可儿的贴身丫鬟,孙姨娘最多打香兰几下,不能对她下杀手。”
卢妙雪哈哈大笑,“好,你的主意好,咱们母女三人全都醉了,闭门不出,孙姨娘铁定要大闹一场,等孙姨娘和父亲翻了脸,我再面面相看了风波,你父亲一定对我刮目相看。”
母女三人围着桌子喝酒吃菜,一直喝到后半夜,直到第二天正午才缓缓苏醒。
“杏儿,你跑什么?”
柴广茂独自喝着闷酒,见杏儿匆匆往他跟前跑过,于是起身去看,回廊处有一个人背对着月光站着,看背影像是孙姨娘,柴广茂唤道:“前方何人,快转过身来。”
香兰果真转过身来,柴广茂问道:“你是谁?”
香兰提着酒壶给柴广茂倒酒,酒壶里的酒严嬷嬷特意处理过,柴广茂喝完后,一张胖脸通红,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柴广茂心里的火一直燃烧到后半夜,香兰成事后,披着衣裳下床,然后偷偷将酒壶里没喝完的酒倒掉。
接着重新躺回了柴广茂身边,孙姨娘得到杏儿的消息后,带着一众仆妇冲进了柴广茂的房间。
孙姨娘怒不可遏,老娘给你生孩子,你给老娘戴绿帽子。
“柴广茂,你个杀千刀的,你对得起我吗?”
门从外边踢开,香兰吓得尖叫一声,尖叫声吵醒了柴广茂,柴广茂迷迷蒙蒙睁开眼。
外头乌泱泱一群人,全是府里的下人,柴广茂骂道:“疯妇,你给我滚出去。”
管家婆子们眼疾手快的关上门,香兰帮着柴广茂整理衣冠。
“你哭什么?”
“二夫人好凶,我怕。”
“别怕,有我给你撑腰。”
说完牵着香兰的手一起走出房门,孙姨娘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活剥了柴广茂。
当初和她好的时候,海誓山盟,千般呵护,万般承诺。
如今有了新人,就不管旧人。
“老爷,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还有这个狐狸精,她是谁?”
“解释,你要我解释什么?”
你一个妾室敢管我的事,夫人都没说什么,你有什么委屈的,香兰知书达理,我纳她进门,以后你也多一个说话的人,难道不好?”
孙姨娘气得眼泪直飙。
杏儿劝道:“二夫人,你消消气。”
孙姨娘上前打了香兰一巴掌,“小贱人,老娘撕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蛊惑别人相公。”
柴广茂牢牢护住香兰,勒令手下的人拉开孙姨娘。
“二夫人,当心自己的身子啊。”杏儿拦着孙姨娘。
“夫人?她算哪门子夫人,一个妾室还管起我来了,占了正室我院子不说,还在我面前充霸王,疯疯癫癫成何体统,送去柴房关起来。”
孙姨娘一听,更加生气,将香兰的衣服撕破,朝她肩膀上咬了一口,香兰楚楚可怜,哭得梨花带雨。
反观孙姨娘满脸狰狞,嘴上还沾满了鲜血。
孙姨娘双目赤红,喊道:“贱人,我要杀了你。”
“你个狐狸精,你一来柴家,主君就不要我了,都是你害了我,我要杀了你。”
香兰捂住自己的伤口,朝着柴广源道:“主君,来生再见。”
“香兰,你别做傻事。”
“呜呜,二夫人会杀了我的。”
说完一扭头,朝着柱子跑去,打算自戕。
可她跑得实在是太慢,柴广茂轻而易举的拦下了她。
柴广源去找卢妙雪商量纳了香兰的事,卢妙雪佯装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