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
闻郁猛地抬头,眼底泛红。
她于他,是比命还重要的存在。
谁碰,他就让谁生不如死。
闻郁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就算不做皇后,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阿蘅,跟我走,好不好?”
“不好。”
宋悦笙干脆地抽回手,“也许哪天我会厌倦后位,但现在——”
她微微倾身,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的心愿就是要做皇后。”
“想让我放弃?要么杀了我,要么……”宋悦笙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弄晕我带走。不过——”
她突然退后两步,歪头一笑。
“你未必打得过我。”
“所以……”
宋悦笙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腕间的绷带,“最好的方法是下毒。无色无味的那种,不给解药我就只能乖乖听话了。”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闻郁心头发颤。
她连方法都替他想好了,就是不信他会护她周全。
闻郁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翻涌着决绝的暗潮。
“如果你的心愿是这个……阿蘅,我帮你。但有个条件……”
「悦姐,你对这个配角做了什么啊!他怎么这么死心塌地地帮你?」蓝麻雀在星海里尖叫。
「麻雀精,你怎么又在关键时刻吐槽?」宋悦笙在意识里翻了个白眼,「要吐槽去系统论坛,别在这儿碍事。」
「哦,好吧……」
闻郁见她走神,又补充道:“不是很难。我助你为后,但你不准和皇兄同房。”
宋悦笙眉梢微挑,唇边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这么不放过我?”
“如果那晚没跟着你从涤尘苑离开,或许会。”闻郁的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烫伤,“阿蘅,等你厌倦了皇后之位,我再带你离开。”
宋悦笙眸光流转:“那……好吧。”
“既然这件事解决,那走吧,送你画。天黑就看不到了。”
说罢,她利落地起身。
闻郁还沉浸在方才的对话中,一时怔忡,直到她走到门边才回过神来。
他快步跟上,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响。
只见宋悦笙弯腰拾起走廊上的梅花枝,像执笔般在手中掂了掂,随即朝屋后的空地走去。
“站那儿别动。”
她突然回头,树枝冲他虚点一下,“过来就破坏了。”
闻郁只得驻足。
暮色渐沉,他看着她像个顽童般在雪地里来回穿梭,树枝划过积雪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当日轮即将隐没在地平线下时,宋悦笙终于直起身,冲他招手。
“好了!”她笑得灿烂,“不过要站在屋顶才能看清全貌。”
闻郁纵身跃上屋檐。
当他的视线越过屋脊,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洁白的雪地上,赫然是一幅他的肖像。
线条简洁却传神,连衣袍的褶皱都栩栩如生。
那装扮分明是他第一次来冷宫时的模样。
暮色为这幅“雪画”镀上最后一层金边,仿佛时光在这一刻被永远定格。
闻郁站在屋顶,寒风吹起他的衣袍,却吹不散心头那股滚烫的热意。
“怎么样?”宋悦笙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她站在雪地里,呵出的白雾模糊了含笑的面容,“翊王殿下可还满意?”
闻郁跃下屋檐,积雪没入靴筒。
他一步步走向那幅画,却在临近时顿住。
画像旁是她的名字。
——宋悦笙。
“阿蘅写名字……”闻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是在说,我是你的吗?”
宋悦笙“咦”了一声,鼻尖冻得通红:“名字是印章的意思,代表这画是我画的。”
她搓了搓手,呵出一团白雾。
“好了,画也看了,闻既白你可以走......唉哟!”
话音未落,她的脚踝突然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