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烨迈出的步子顿住。
庄北乾的呼吸都凝了。
“有小孩的声音。”赢烨狐疑地问。
“是我侄子庄子轩,现在叫我爹爹。”庄北乾寻出个由头。
赢烨神色恍变,犀眸锐讽:“女儿才失踪不到一月,庄公子便迫不及待的把侄子收进来了。”
庄北乾解释不得,只好道:“战王,这是庄某的家事。”
赢烨把玉佩塞给他转身离开:“我们本身便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他离开后,庄北乾才松口气。
摩挲着玉佩,庄北乾不想让鱼鱼知道玉佩的由来。
他收好玉佩,回去陪鱼鱼吃饭。
晚上,丫鬟给鱼鱼洗了香香,稀罕的眼睛都弯了:“小小姐早些睡,奴婢就在外面陪着你呢。”
鱼鱼在软乎乎的床上滚来滚去,砸吧砸吧嘴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一阵烟飘来,迷昏了守夜的丫鬟。
施了迷药的人刚把手放在门栓上,庄北乾刻意压低的不悦声音响起:“西陵质子偷偷出来,战王怕是不知道吧。”
身穿夜行衣的盛怀安转身。
露出的黑眸如万顷寒晶,他直白说出自己的目的:“我要看鱼鱼。”
庄北乾挑眉。
这臭小子只是和鱼鱼有过几面之缘,怎么这么惦记他家鱼鱼。
心里对
这臭小子分外不爽。
“凭什么?”
“我和鱼鱼是好伙伴。”
“我若是不让你见呢?”
盛怀安湛冷的眸扫过去:“我想,战王不知道鱼鱼还活着。”
明晃晃的威胁。
庄北乾儒雅的眸存了丝危险。
盛怀安抿唇:“我没有恶意,是敌是友,你来选。”
吧嗒,房间内传来声音。
鱼鱼醒了,晚上汤汤水水喝多了,想爬起来嘘嘘。
她叫了半天丫鬟姐姐都没人理她,只好自己下床。
小奶团迷糊的,光着脚丫往门口走。
身上的小斗篷都穿反了,茸茸的兜帽歪在脸边。
她推开门,被外面的风吹的打了个哆嗦。
头顶的呆毛都吹的立起来了。
鱼鱼揉揉眼睛,诶?
她好像看到了怀安哥哥。
小奶团伸出小肉手,高兴的一颠一颠的:“怀安哥哥,你来我家做客啦。”
看到鱼鱼的盛怀安,如融化的冰雪:“恩。”
眼看着盛怀安要拉女儿的手手,庄北乾不乐意了,挡在他们面前,顺势把小奶团抱起来:“鱼鱼怎么醒了?连袜子都不穿。”
刚说完,盛怀安便握住鱼鱼凉丝丝的小脚丫。
庄北乾想被踩了尾巴的猫:“臭小子,你干什么?”
盛怀安淡然如风:“她冷,取暖。
”
困盹盹的小鱼鱼打了个哆嗦:“庄爹爹,你有点凶凶,吓到鱼鱼了,也吓到怀安哥哥了。”
庄北乾:……
“庄爹爹,鱼鱼要嘘嘘,憋不住啦,要尿裤子啦。”鱼鱼扭来扭去的。
“好好。”
庄北乾带鱼鱼嘘嘘完就发现盛怀安这臭小子跟进来了。
他刚想撵人,鱼鱼招呼着他:“怀安哥哥跟鱼鱼说说话好不好?”
盛怀安步子很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