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子被洁白布料,包成木乃伊时,郎中终于停下手上动作,站直身体:“行了!就这么养着吧!”
张义看了眼汉子,又看向郎中:“这么重的伤,三天能好?”
郎中手捻胡须,一副世外高人状:“只要他不是一心求死!三天包好!”
靠,说了等于没说!
张义几乎能猜到汉子此时的心态,自己身份败露,还害的联络人有性命之忧。除了一死了之,不会再有其他想法。
汉子虽然笨点,张义也不想对方平白枉死。只能想办法给对方一些信心,至少坚持到宋军破城的那一天。
“行!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大手一挥,示意郎中退下。
张义又赶走了门外三名守卫,这才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呼吸微弱的汉子。
“刘方?”
随着话音落下,汉子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如死人般紧闭眼睛。
张义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要是没猜错的话,你是皇城司的吧?”
他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反应,就坐在床边独自说道:“你是提点吴宇的手下?”
张义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几乎都是公开的秘密。即使被人听了去,他也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见汉子始终紧闭双眼,对他的话没有一点反应。
张义便低声说道:“那我知道了。你是阿大的手下。”
只这一句,就惹得躺在床上装死的汉子颤抖了一下。
张义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并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拍了拍汉子的肩膀,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安心养病吧!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
汉子终于睁开双眼,用满是茫然的眼神盯着面前年轻人。
张义回以一个微笑,就转身出了牢房。
趁着看守锁门的机会,他在旁大声吩咐:“把犯人看紧了!任何人,没有我的允许,不得私自与犯人接触!”
稍后,张义就来到后院书房,向萧思礼禀告情况。
“老爷,那人伤势太严重了,小子真怕他几下就挂了!为今之计,只能先让郎中救治。等恢复的差不多了,小子再亲自审讯。”
萧思礼对此也是无奈:“行吧!反正差事交给你了!一旦身体恢复了,立即开始审讯。”
翌日清晨,张义还在熟睡,就被恼人的敲门声惊醒。
嘭嘭嘭,嘭嘭嘭!
他才翻身下床,就听门外有人喊道:“总管!总管!快些醒来!老爷,喊你过去!!!”
张义一个箭步冲到门后,等拉开房门,就见是府里侍卫。
“总管!快些啊!老爷,喊你过去呢!”
“好!”
张义来不及细问,提上鞋就冲出房间朝后院赶去。
等他来到萧思礼的卧室外面,就见府里的侍卫已经列队完毕。一个个手握长矛,腰挎横刀,充满了肃杀之气。
“则成来了没有?”
萧思礼的声音从卧室中传来。
“小子在呢!”
张义应了一声,就穿过人群走进卧室,只见两名侍卫正在给萧思礼披甲。
萧思礼见对方来了立即吩咐:“刚接到消息,城外敌军有异动,怕是要攻城了。一会儿,你陪老爷我去城上看看。”
“是!”
张义应了一声,就吩咐门外的侍卫准备马匹。
确实如萧思礼所说的那样,西夏先锋官拓跋鹰正在组织部下准备对大同城发起攻击。
“布鲁!”
“末将在!”
“城门就交给你了!给老子狠狠地炸!”
“末将领令!”
“齐涛!”
“末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