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连一支唐军的小部队都没法击败吗?”
荣留王略带崩溃的朝着自已的群臣们吼道:“那只是一支数量不过万的唐军小部队,和一名不知名的唐军将领。”
“可我们高句丽呢?数倍于他的军队被那个叫李嗣业的家伙带着唐军轻易的冲散了。”
“明明我们的人被杀的尸横遍野,我们的国民在矿场里面充当奴隶,结果呢?我们只能吃着哑巴亏,看着唐朝人将我们阵亡的将士一把火烧掉,看着他们化作那片土地的养料。”
群臣沉默,高句丽的宰相渊盖苏文扫了一眼似乎被唐朝打断了脊梁的群臣,心中叹息了一声,出声道:“这个叫李嗣业的,真在唐朝没有任何战绩吗?”
“难道我们高句丽就弱成这样吗?唐朝随便一位将领,就能将我们高昌国吊起来打?”
明明让他们高句丽畏惧的那个男人带着唐军精锐西征高昌国去了,所以他们才想借着这个机会试试能不能将唐军驱逐出去。
要知道那座矿场在温暖了大唐四分之一地区的同时,也在源源不断的吸着高句丽的血。
光是去年累死在矿场的高句丽百姓就要数以万计。
若是他们没有动作,都不需要唐朝出兵征讨,只需要数十年的功夫,高句丽便会民生凋零到无法抵抗唐朝的地步。
原本属于高句丽、位于辽东半岛的十一座城池,如今成为了锁死了高句丽未来的枷锁。
而枷锁的钥匙就在镇守这十一座城的唐军守将,李嗣业的手里面。
荣留王想要改变这一切,便需要在进攻战中打败李嗣业。
可这何其艰难?
便是当年鼎盛到极致的草原十八部都没法和唐朝的军队野战,更别提本就擅长守城,不擅长野战的高句丽人了。
他们拿人均1.5米左右且身体瘦弱的军队,在面对唐朝的府兵时,往往要数人才能和唐军勉强对抗。
李承乾一系列新政所创造的,是一个空前强盛的小地主阶级,而府兵制度,本就是依托于小地主阶级所产生的制度。
朝廷按照约定给府兵发地、发战马、甚至发媳妇,而府兵所要履行的便是在平时种地,在农闲的时候带着干粮和兵甲履行兵役。
在王朝初年,政治尚且清明的时候,只要遵循农业规律用兵,府兵制度就是极其好用的制度。
这点不仅在唐朝体现了,在汉朝的时候,府兵制度的前身,汉王朝赖以重用的三河骑士们最后的辉煌,便是在皇莆嵩的手下镇压了张角所掀起的黄巾之乱。
“要真是这样,我们不如直接投降算了,反正以我的爵位,在献上高昌国以后在,怎么说也能得封一个国公。”
“而你们,可就连官都做不成了。”
荣留王面色逐渐涨红:“还记得唐俭经过我们这里前往新罗的时候,和我们说的话吗?”
“中原有句古话:勿谓言之不预。”
“他那里是为了早一日到达新罗所以绕道从我们这里走啊,他就是在敲打我们啊!”
“左边一个李嗣业,右边一个李光弼,唐朝皇帝哪里是要和我们平安相处,他就是要将我们高昌国彻底吞并。”
李嗣业的战力他们已经领教了,但是坐镇新罗的李光弼实力究竟如何,荣留王还没有领教的想法。
因为高句丽输不起,但唐朝却输得起。
两名无名之辈领着的万把唐兵就算尽没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高句丽若是没了万余军队,十年都缓不过来气。
和李嗣业作战丢掉的千余人,已经让荣留王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王上。”
就在荣留王准备喘口气,接着发泄自已愤怒的时候,一个侍卫快速跑了进来:“唐朝将领送信来了。”
“他送信来了?莫不是想要羞辱我!”
荣留王心中一紧,他想到了更坏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