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你大家都能得救的办法,只是,你要承受一些痛苦……”
“至于痛苦……嗯,虽然我的脑海中里的第一个想法的确是为什么非要我来承受痛苦?”
噔噔噔——噔——
“听好了,现在的枫丹刚刚失去了水神,所以我需要你去扮演那个新的水神的角色。”
“扮演神明?”
“是的,你要一直一直扮演下去,不能让任何人怀疑你的身份。如果你能做到的话,我就有对抗预言的办法……可你的身份一旦被戳穿,最后的希望也会消失。”
噔噔噔——噔——
“我亲爱的子民们!不论你们是否承认我,是否信仰我,都请保持住对于正义的热忱!”
“正义之神手中的天平不应是沉重的,它的一端承载着公平与正义,而另一端,应当被欢呼与喝彩盛满!”
“让我们将法律作为祷词,将审判作为礼拜,点起篝火,为枫丹的未来饮尽杯中之酒!”
噔噔噔——噔——
命运女神的敲门声愈发急促,无处不在的预言在威胁着整个枫丹,芙宁娜开始直面命运的冲击,敲门之声冷酷且悲壮。
伴随着这个强音的开场,整个会场已经陷入了安静之中,只有台上的芙宁娜面容严肃,现在的她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战胜命运!我要扼住命运的喉咙!
湛蓝色的指挥棒如同冲锋刀一样,音乐成了她与命运互相厮杀的战场。
噔噔噔——噔——
短促、粗暴、不容置疑,像是命运之神用冰冷的铁锤猛力叩击着世界的大门。这并非旋律,而是一道凛冽的宣言,一个无情的诘问。
第一乐章,斗争。
它,如同一个不散的幽灵,一个固执的追捕者,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它无处不在,正如厄运无处不在——在低音弦乐沉重的步履中滚动,在管乐尖锐的呼啸里闪现,在乐队全奏的惊涛骇浪间翻腾。
它时而咆哮,时而低语,时而化为阴影潜伏,时而又化作雷霆万钧的重拳,反复捶打着耳膜与灵魂。
厄运在蔓延,它突破了大门的限制,彻底与人们决战。
一场人与命运绝望而激烈的肉搏战开始爆发,音符是刀剑,旋律是伤口,整个乐团化作一片充满硝烟与挣扎的战场。
观众席上的所有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肩膀微微耸起,身体前倾,仿佛在与无形的压力抗衡,生怕自己被命运给盯上。
交响的洪流裹挟着冲突与挣扎席卷而来,有人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有人眼神锐利,紧盯着芙宁娜每一个充满爆发力的手势,仿佛在追踪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杀。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窒息的张力,每一次乐队全奏的爆发,都让台下无数脊背瞬间挺直。
这是一种全新的音乐形式,也是一种全新的命运抗争。
“!!!”
温迪豁然站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摆弄自己的留影机,作为神明之中最懂音乐的吟游诗人,他承认自己的音乐在这一首面前确实是落入下风了。
不,应该是如九天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