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剧烈颠簸,雷涛的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上。他借机用袖口遮挡住他人窥视的目光,窗外路基旁的芦苇荡里,三道身影正贴着铁轨飞速移动。
“佐藤先生请。”浅田的枪口轻轻抵住他的后腰,雷涛注意到对方手指扣在扳机护圈外——这是“非致命威胁”的手势,意味着特高课还想留活口审讯。
“全体旅客下车!”日军伍长的刺刀挑开包厢门,数个身穿西装的大汉出现在门口。就在伍长的枪口转向孟晓玉的瞬间,左侧车窗突然爆响,钢化玻璃碎成蛛网状。三道残影撞破车窗跃入,手中的“汉阳造手炮”喷吐火舌:截短的枪管让枪口焰几乎贴着日军士兵的钢盔,焊在弹膛的弹簧片发出“咔嗒”脆响,三发改制的7.92步枪弹在两米内形成散射,直接将三名日军士兵掀翻在座椅上。
车厢内传来混乱的叫喊声,商贩顾二麻子的油布包在混乱中散了一地,煎饼果子里裹着的烟土飞扬开来;怀抱婴儿的李寡妇仍在尖声哀嚎,却不知孩子已在第一声枪响时被惊晕过去;戴瓜皮帽的算命瞎子突然张开浑浊的双眼,干瘦的手指麻利地摩挲着腰间的二胡琴盒——那里藏着毛瑟20响手枪对着冲来的日军伍长开枪,“啪啪啪”,其中一发子弹击中日军伍长的头部,倒下身亡。
雷涛侧身抓住浅田握枪的手,二人近身缠斗。浅田的南部十四年式手枪在他手中乱晃,突然一记勾拳击中雷涛的面颊。雷涛借力使力,一个肘击正中浅田的肋部,后者痛呼中仍下意识勾动扳机,手枪的子弹却擦着腹部划过,命中一个举着南部手枪向那三名不速之客开枪的特务昌谷的命根子。“啊——”昌谷惨叫一声,双手捂裆倒在地上翻滚。而听见惨叫的浅田愣了一下:“我的八岐大蛇呀,我的枪打中他什么部位了……”
雷涛趁机反夺浅田的手枪,顺势一个飞膝顶向浅田下颚。浅田被顶得仰面倒下,雷涛却没给他任何喘息机会,飞身压上,手枪对准浅田的太阳穴扣动扳机。“砰!”枪响打破了车厢的混乱,浅田的脑袋瞬间炸开,血浆四溅。雷涛一把将浅田的尸体推开,随即从公文包里(八卦陀螺空间中取出)数支1911手枪,配上15发加长弹匣的手枪专用穿甲弹,抛给刘子山、孟晓玉、黎水牛、黎水羊等人:“快,解决剩下的敌人!”众人迅速接过手枪,装弹上膛,继续射杀冲进车厢里的日军士兵与特务。孟晓玉动作敏捷,接过手枪后第一个开火,三发连射将一名日军特务打得血肉模糊。
算命瞎子扣动扳机,毛瑟20响手枪喷出火舌,七发连射如毒蛇吐信,直接将日军伍长打成筛子。滚烫的弹壳噼里啪啦落在地上,在日光下泛着暗红的光。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浑浊的眼珠一转,突然扯着公鸭嗓子喊道:“都趴下!鬼子要扔手雷!”
话音未落,一颗冒着青烟的手雷便从车厢连接处飞了进来。雷涛眼疾手快,抄起一旁的铁皮箱猛地砸了过去。手雷在空中轰然炸开,气浪掀翻了半节车厢的座椅,木屑与弹片横飞。趁着烟雾弥漫,雷涛迅速丢掉手中的南部手枪,从八卦陀螺空间中取出一支魔改魔蝎冲锋枪,和一个45发加长专用穿甲弹弹匣快速安装好,拉栓上膛,将保险打到连发状态,目光扫过车厢,发现日军的增援已经从两侧包抄过来,听闻脚步声至少有30多人,领头的腰间还挂着指挥刀,手拿着南部手枪一看就是个小头目。
“鬼子从两边包围过来了,注意防御!”雷涛突然大喊。他这才看清,破窗而入的三人正是铁道游击队的刘洪、李正与彭亮,心里咯噔了一下,“铁道游击队怎么到这来了?他们提前成立了吗”喊到:“朋友,从车厢尾过来的鬼子交给你们了,可以吗?”刘洪闻言,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放心!来了就别想走!”说着,他将手中的汉阳手炮向着一名日军的胸口,轰然开火,巨大的后坐力让那名日军直接倒飞出去,撞碎了另一侧的车窗飞出车厢外。
这时雷涛发现车厢头过来支援的一个日军手抄歪脖子轻机枪,他就边向车厢里的普通民众大喊:“不想死的,都趴下!”边用手中的魔改魔蝎冲锋枪向那名日军机枪手打出一梭子弹。
魔蝎冲锋枪喷射出炽烈火舌,穿甲弹撕裂空气发出尖锐啸叫。首当其冲的日军机枪手连人带枪剧烈震颤,胸口与头部瞬间被打穿,猩红血雾中,他的身体如断线木偶般后仰。紧跟其后的副射手根本来不及躲避,飞溅的碎骨与带着灼热温度的子弹直接贯穿其咽喉,两人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轰然倒地,歪把子机枪也随之歪倒,枪口胡乱扫向车顶,将铁皮犁出一连串火星迸溅的深痕。
刘子山单膝跪在桌椅后边,探出身子,举着1911手枪连续击发,子弹精准射向日军眉心,三名日军还未反应便接连倒地。孟晓玉猫着腰移动,利用座椅掩护自己,抬手三枪,将试图包抄的日军特务击倒。
黎水牛、黎水羊兄弟并肩站立,手中的手枪交替开火。黎水牛一枪打碎日军的钢盔,黎水羊紧接着补枪击中对方胸口。日军被密集的火力压制,暂时放缓了进攻脚步。雷涛向后扫射击倒几个日军士兵后,大喊:“压上去!别给他们喘息机会!”五人分成两个战斗小组,分别向前后车厢链接处的日军边射击边向前推进,在枪林弹雨中撕开一道缺口。
刘洪抬手将空膛的汉阳手炮甩到一旁,从腰间抽出两把驳壳枪:\"老李、亮子,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李正抄起长柄大砍刀,刀刃在车厢壁上划出刺耳声响,彭亮则摸出两颗绑着红绸的手榴弹。三人呈三角阵型冲向车尾,子弹擦着耳边飞过,在铁皮上砸出一连串凹痕。
日军的刺刀方阵刚冲到车厢连接处,彭亮的手榴弹便凌空炸开,浓烟中刘洪双枪齐发,两名日军应声倒地。李正借着爆炸气浪腾空跃起,大砍刀劈开最前排日军的枪托,反手一刀划开对方颈动脉。彭亮趁机突进,枪管顶着日军腹部扣动扳机,滚烫的弹壳崩进尸体衣领。
\"杀!\"刘洪踩着尸体冲锋,驳壳枪交替射击,枪口焰照亮他刀疤纵横的脸庞。一名日军小队长挥舞指挥刀斜劈而下,李正横刀格挡,刀刃相交迸出的火星溅入对方眼睛。彭亮趁机欺身上前,左腿横扫日军下盘,右腿借力蹬在车厢壁上,整个身子如炮弹般撞向小队长后背。
日军小队长踉跄着向前扑出,刘洪早已预判对方动作,侧身避开刀锋,抬手两枪精准命中其膝盖。小队长跪地瞬间,彭亮的枪口已抵上他的太阳穴,\"砰\"的一声枪响,脑浆混着弹壳飞溅在铁皮墙上。
与此同时,李正将大砍刀舞成一片刀花,逼退试图支援的日军士兵。他突然虚晃一招,刀锋变势刺向最前排日军的咽喉。刘洪趁机跃起,踩在日军尸体肩膀上,居高临下向密集的敌群扫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彭亮则猫着腰快速移动,手中双枪专打日军的手腕和脚踝,让敌人失去反抗能力。
三人呈三角阵型相互掩护,刘洪主攻,李正防守,彭亮游击。每当刘洪火力压制时,李正就趁机突进近身搏杀;彭亮则在敌人侧后方游走,专打落单和受伤的日军。在他们默契的配合下,车尾涌来的日军被死死压制在车厢连接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地板缝隙流向下层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