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光万里，飞舟
龙渊一脸平静地看着锦素，转头扫视，见一众真传都在看着自己。
“平平静静地去参赛不好吗？道门天骄无数，尔等十拿九稳了？”
两仪山的凌月也凑过来：“师叔，您就说说吧，坊间的风评多有恶意，我等心中替师叔不忿。”
话术不错。
“说什么？并不重要。”说完就又闭上了眼睛。
龙渊知道，在自己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坐在远处看似无心的九宫山雨溪泪如雨下，但是，能怎么样呢。
说她自寻烦恼未免太过无情。
但是，自己命格飘摇，既然无意招惹，怎么可以给小丫头徒留念想，扰人道途呢。
锦素仿佛被气坏了，但是，位份有差、尊卑有别，在凌月的拉扯下，气呼呼地远远坐下。
气氛有些沉闷，只有云舟破空的啸声。
首华山的王轩还想给锦素献殷勤，却被一顿奚落，落荒而逃。
龙渊笑了。
注意到龙渊的表情，锦素气急：“我与师叔可不同，王轩一介花花公子，雨溪痴心一片，师叔负心……”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闭口，扭头不言。
龙渊想起，羽鹤道人也曾提到坊间风评，自己的风评非常不堪吗？
羽鹤叽叽喳喳的样子浮现在脑海，对了，还有一头熊。
龙渊对于这头熊又忘得一干二净，掏出一只灵兽袋把玩。
貌似无意地开口问道：“坊间，是如何评价本座，谁能说说？”
无人回应。
结丹真人位份太高，纵使有些闲言碎语，等闲谁敢当面嘲讽。
真当宗门规矩是摆设吗？
无论是原本曾打成一片的昔日对手，还是三才山的白宣，都无意妄评一位结丹真人，无人应答显得气氛尴尬。
“锦丫头……”
锦素一听就气，这龙渊听说还不满十八岁，老娘已经三十二了……
但是想到这里，锦素就更加郁闷了。
想自己也是天资卓越，十九炼气大圆满，三十二筑基后期……
人，不能和妖孽比。
“锦丫头？”
深吸一口气，甩开凌月的爪子，锦素噔噔噔跑到龙渊身前，紧握着小拳头。
原本在远处坐着的雨溪一个瞬闪抱住了锦素，锦素气呼呼地挣扎。
龙渊乐了，不理雨溪，只看着锦素：“说话啊，运什么气。”
“坊间传言，贪财龙薄情寡性、负心弑杀……呜呜……”被雨溪捂住了嘴，锦素也没有强行挣脱，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爱咋咋地吧。
……
龙渊了然。虽然知道是劣评，但真有人当面说出来还是很难堪。
“有人毁谤我啊……”
“……”
看着一群无语的小辈，龙渊核蔼可亲：“别人不了解我，你们能不知道吗，我最是重情重义，你们十个人被我按着打，可一个也没死啊。”
“……”
“好了，也不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情。”龙渊无视一群小小筑基的目光：“锦丫头……”
“别叫我锦丫头！”看来虽然被捂住了嘴，还是能说话的。
“哦对。”仿佛恍然大悟：“虽然修为差得远，但是资历很足，锦素你今年，三十了吧？”
锦素气坏了。
“半老徐娘了啊……”继续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