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龙渊根本不追问。把手下全部赶走后大殿空旷，龙渊这儿摸摸那儿看看。
“你就不问……”
“不问……”
“你可知……”
“爱说不说。”
“……”帝望想打人。
现在自己是结丹中期，比他快一步，真打的话应该能打过。
龙渊盯上了两侧流觞曲水的灵髓。
记忆告诉他，灵髓是比灵晶更高一级的炼制灵聚物。
但是，到了灵髓这种级别的一切存在，无不是天材地宝，不能当做等价物去使用了。
灵髓中充满了道力活韵，是非常好的高能级介质，相比较于其他用法，最常用于炼制高阶灵丹。
炼丹时能加入一滴灵髓可以极大提高最后成丹的品相。
等闲元婴期，都难能收集到多少灵髓。
围绕着宗主正座貌似无意地游览。
手指伸进灌满灵髓的道纹沟渠中，龙渊贱嗖嗖地，假装，不小心……
呼呼呼呼呼……
帝望：“……”
因为内蕴道灵的不断被吸收，渐渐的整条流觞曲水中的灵髓大量折损，剧烈的灵力波动带动整座仙殿都无法安宁。
境界在迅猛提升！
灵髓的能级太强了，龙渊产生了涨体的感觉。
浩荡奔涌的大周天，丹田中蕴养的金丹肉眼可见的变大，原本星点飞出的道韵如涓涓细流涌出，反哺宝体、锤炼神意。
一层瓶颈如水开顶起壶盖，啵一声应声而破。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啊，那些灵髓是仙殿主阵的供能灵源，你这是要毁了这里吗？”
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指。
“也是没想到……”
“呵，以为我没有查过你宗门小比时的壮举？”
“……”
“我说你……啊？……结丹中期了？！”帝望诧异地站起来：“你……”
“堂堂少宗主，城府气量，小到容不下一染指。”
“……呵。”
……
“到了吗？”钟晴小声问，眉小小食指竖起：“嘘。”
“上宗森严，万万不敢胡为知道吗？”
“明白，燕师姐。”眉小小守礼答话。
钟晴暗自吐了吐舌头。
羽凰门路途稍远，代表团终于抵达。
羽凰门与其他宗门大不一样，只收女修。盖因传承功法有一项神妙之处，修为精深有驻颜、美容神效。
虽然战力稍有逊色，依旧是无数坤修最神往的修行圣地。
或许也是出于避免麻烦的考虑，羽凰门一行，全部头戴白纱斗笠，遮住了俏美的容颜。
可是，只要不是眼瞎心瞎、五感俱废，哪怕是闻，也能猜出她们的身份。
欲盖弥彰，概莫如是。
初入昊天宗，许多年岁还轻的小姑娘，一路上叽叽喳喳得不停，引来无数回头目光，这让燕笼纱皱眉。
“尔等收敛一点啦，小心露了身份。”
“是，师姐。”一片娇滴滴。
从飞天洞府排队等候进入六寰传送门的时候，有青年修士，如开屏孔雀一般，高谈阔论起最近最热门的话题。
“上宗此举哪还有什么疑问？想那龙渊，不知规矩，不懂恩义，不顾廉耻，杀心如魔，不杀，何以平仙愤！”
“龙渊劣迹斑斑，罄竹难书。”
“倘若不是正道堂皇，行事必须有理有据有节，这等魔门行径，早把他挫骨扬灰八百年了！”
“就是就是……”
眉小小没注意到，钟晴小脸煞白，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