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大营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张绣单膝跪地,面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末将张绣,前来请罪!细阳遭袭,五十万石粮食毁于一旦,末将罪该万死!”他的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身躯微微颤抖,显然深知此次失误的严重性。
罗彦猛地一拍桌案,“啪”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营帐中回荡,他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厉声喝道:“细阳作为屯粮基地,隐秘至极,到底是何人走漏了消息?这等重要之地,竟如此轻易失守,汝可知这五十万石粮食对吾军意味着什么?”罗彦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似带着雷霆之怒,营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张绣低着头,声音哽咽:“末将确实疏忽,未能察觉到敌军动向。但敌军来势汹汹,且对细阳地形了如指掌,定是有内奸相助。末将虽奋力抵抗,仍未能守住粮食,末将甘愿接受任何处罚!”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定,希望能得到罗彦的谅解。
罗彦停下脚步,凝视着张绣,心中虽怒,但也明白事情并非完全是他的过错。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看守粮食,汝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此番细阳失守,走漏消息之人罪责更重。念汝未丢下部下,奋力突围,官降一节,罚俸半年。下去吧,好生反省!”罗彦的语气虽依然严厉,但已有了一丝缓和。
张绣叩首谢恩:“谢陛下开恩!末将定当戴罪立功,以报主帅不杀之恩!”说完,缓缓退下。
罗彦眉头紧皱,转身看向众人,急切地问道:“如今军中粮食还够吃多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粮草关乎着军队的生死存亡,此刻他心中满是不安。
荀攸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回应道:“回陛下,如今军中粮食仅够三日之用。”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中,营帐内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众人脸上都露出担忧之色。
罗彦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都有些颤抖:“什么?三日?后续粮食何日能到?”他的眼神中满是慌乱,心中暗自祈祷能有好消息。
郭嘉从容上前,拱手说道:“陛下勿忧,三日后便有两百万石粮食运来。不过细阳已失,咱们得重新寻一地屯粮,以免再遭敌军偷袭。”他的声音沉稳,眼神坚定,给众人带来了一丝安慰。
罗彦沉思片刻,目光转向郭嘉,问道:“奉孝可有合适的地方屯粮?”他对郭嘉的智谋深信不疑,此刻将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郭嘉微微颔首,思索片刻后说道:“启禀陛下,汝阴西南三十里处,有一绝佳位子,名叫四山谷。四周都是陡峭山峰,仅有一条长约一里的峡谷出口,里面宽敞无比,足可容纳四五十万人马。在此处屯粮,只要守住谷口,便可万无一失。”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眼神中充满自信。
罗彦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此计甚妙!就按奉孝所言,把此番运来的粮食分成两份,各一百万石,一半屯于四山谷,一半运来大营。”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仿佛看到了转机。
郭嘉领命,继续说道:“如今粮草乃是重中之重,不可大意。建议派十万人马驻守四山谷,一则可以守护粮食,二来可与吾军大营成犄角之势,相互守望,如此方能保万无一失。”他的话语条理清晰,尽显谋略。
罗彦沉思片刻,点头道:“就派魏延为主将、宋宪为副将,率领五万中护军、三万南阳军和两万西凉骑兵驻守四山谷。命他们务必严守谷口,不得有失!”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对此次安排充满信心。
与此同时,盟军大营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夏侯渊和黄盖凯旋而归,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夏侯渊大步上前,兴奋地说道道:“陛下!此番吾军大胜,不仅缴获了二十万石粮食,还焚毁了新军剩余的粮食!新军这下必成强弩之末!”他的声音中满是自豪,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黄盖也笑着附和:“没错!新军没了粮草,看他们还能撑多久!”两人的喜悦之情感染了在场众人。
曹操抚掌大笑,眼中满是欣喜:“好!好!此番真是大快人心!新军粮食被毁,军中粮食撑不了多久,相信要不了几日,他们必然撤军。如果不撤,也必定会有新的粮食运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孙坚也哈哈大笑:“孟德所言极是!传令下去,派出斥候密切监控新军的动静,一旦有新的粮草运输动向,立刻来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对即将到来的胜利充满期待。
司马懿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说道:“新军丢了细阳,必然会重新寻找屯粮之地。咱们正好可以将计就计,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尽显老谋深算。
周瑜则摇着羽扇,微笑着说:“仲达所言甚是。不过做什么也不可掉以轻心,新军丢失了一次粮草之地,必定会加强防备,咱们还需从长计议。”他的眼神中透着睿智,时刻保持着冷静。
然而,刘备却一直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诸葛亮站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陛下,新军虽失了细阳,但以罗彦之能,必定会迅速做出应对。况且他们还有后续粮草运来,咱们切不可轻敌。”他的声音沉稳,却难掩其中的担忧。
刘备抬起头,看着诸葛亮,微微点头道:“孔明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局势对咱们有利,咱们也不能错失良机。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做好准备,随时应对新军的行动。”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此番,诸葛亮建议不要出兵袭击新军的屯粮之地细阳,认为是罗彦设下了埋伏,可如今盟军大胜而归,这让他们有些尴尬,于是便没有发话,听着几人对话,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