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的手指停在了距离石全眼珠只有一寸的地方,他目光森冷地盯着石全,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阴森地警告道:
“下次再敢出言不逊,我不介意直接弄死你,或者干脆把你这张臭嘴给缝上!”
石全毕竟只是个孩子,哪里经得住云峰这般恐吓?
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浑身因为惊吓而瑟瑟发抖。
石福宽的妻子王氏,早就吓得瑟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云峰给注意到。
“老三,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的确是想做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毕竟还没有真正发生,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你看怎么样?毕竟一笔写出一个石字”
石父缓过一口气,站出来充当和事佬。
“分家!”
云峰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对的机会,语气决绝地说道:
“如果你们不同意分家,我就立刻弄死这两个小杂种!”
说着,云峰便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了石全和石美两人的身上。
就在这时,石福宽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了回来。
他不仅把村长和族长都请来了,甚至还从隔壁村请来了王婆子。
这王婆子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个专门替人驱邪的神婆,经常跳大神。
石福宽并没有立刻走进屋子,而是站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王婆子,你快帮我家三弟看看,他是不是被什么邪祟给缠上了?
他突然就死而复生。
他明明都已经死了,现在却又突然活了过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村长和族长则是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后生,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原本用来设灵堂的屋子。
刚一进门就看见一片狼藉,然后便看到石父和石母两人,脸颊红肿,衣衫凌乱,模样十分狼狈。
而石全和石美兄弟俩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是鼻青脸肿,哭得稀里哗啦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尿骚味,令人作呕。
石全和石美一见到自己的父亲回来了,顿时如同找到了救星一般,立马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
“爹!你快救救我们啊!
三叔他不是人!
他打我们!
还打了爷爷奶奶!”
“爹、娘,你们没事吧?!”
石福宽连忙上前,搀扶起石父和石母,然后转过头,满脸悲愤地看向村长,大声哭诉道:
“三弟,你怎么能对父母动手呢!”
“村长,您可一定要替我们家做主啊!
老三他根本就不是人!
他一醒过来,就完全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一家老小全都给打了!”
石母捂着红肿的脸颊,泪眼婆娑地哭诉道。
一直瑟缩在墙角的王氏,见来了这么多人,壮起了胆子,连忙从墙角站了出来,一把抱住鼻青脸肿的石全,声泪俱下地哭喊道:
“村长,各位族老,你们都好好看看啊!
石全和石美都被他三叔给打成什么样了!
他一定是中了邪,被邪祟附身了!
求求你们了,一定要把他给抓起来啊!
最好是把他给烧死!
要不然,邪祟肯定会害了我们整个村子的!”
“都让让!都让让!让王婆子过来!”
随着一声高喊,人群立刻骚动起来,纷纷给王婆子让开了一条道路。
只见那王婆子身穿一件破旧的黄色道袍,手中拿着一叠皱巴巴的符纸,还端着一碗散发着腥臭味的黑狗血。她熟练地将一张符纸点燃,然后把烧成灰烬的符纸灰烬,放进盛满黑狗血的碗里,口中念念有词地说道:
“赶紧把他给抓起来!然后把这碗带着黑狗血的符水,给他灌下去!
这样才能驱除他身上的邪祟!”
王婆子嘴里念念叨叨的,谁也听不清她到底在念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