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被阿无一掌打飞,滚在地上后,花千树总算投降服输。他没想到,自己和阿无之间的差距会如此大……
“你还学了别的功夫?”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知道,说出来,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失败找补。
阿无朝他伸手,要拉他起来。
花千树盯着那只有着厚厚茧子,并不算十分美丽的手,在心里做出某个决定,把手搭上去。
起身后,他张开臂膀,抱住阿无,“别想太多,这只是表达我对你的认可。”
阿无听到这话,抬起手回抱他,但是一直没等到花千树松手。
他说:“既然比试有了结果,自然要按前面的赌注来。你赢了,条件反过来,我要跟着你。”
“可是我没答应。”阿无说着,花千树直接吻了上来,还用舌头舔了舔,往里探。
阿无挣扎推开他,脸一下红了,好半会儿没说话。
戚龙扬这才明白,原来阿无并不是不懂这种事意味着什么。
阿无什么都懂,就是不把他当回事。为什么?难道因为他每次亲她,都是蜻蜓点水,轻轻贴一下吗?
一旁的甄决也很震惊,他指着花千树,结巴地说:“阿无不是,不是已经和龙扬在一起了吗?夫妻不是必须忠诚,只能两个人?阿千,你怎么插进去呢?”
花千树和戚龙扬闻言,都有些惊讶。他们都没想到,甄决这人是里外如一的单纯。
花千树直接把话挑明了,“阿无要做皇帝,难保没有三宫六院。戚龙扬也说了他是阿无的夫侍,不是丈夫。
“想也知道,阿无身边不会只有一个人。既然如此,我凭什么不能加入。难道你不是为了和阿无在一起,才站在这里的吗?”
甄决被他这一番话说得心里很乱,他看向阿无,握住她的手,找她要个答案,“阿无,你是怎么想的?”
甄决如此天真纯粹,阿无不想骗他,“我对你们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我不会拒绝。”
说白了,她还真就需要吊着他们。为了她和小舞共同的目的,她需要别人的力量和支持。
这是一种合作,只是她给出的报酬不是什么财富、权势或未来的许诺,而是感情那种很难衡量的东西。她会尽己所能,给出对应的爱的回馈。
甄决不是很懂她的意思。
但花千树也以阿无的夫侍自居,他就忍不住紧张起来,感觉自己被戚龙扬和花千树两人甩在了后头。
到了夜里,阿无开始忧心去哪沐浴的事,她可以在练武场睡觉,可没法在这种地方洗澡。
戚龙扬顺势提议,“你就去我房间住吧,我去和甄决、花千树挤一挤。”
纵使花千树不乐意和戚龙扬挤一窝,也没说什么反对话。
他们都想让阿无的日子好受些,要不是阿无不愿意搬离戚王府,他早就自掏腰包,带她去外面客栈住。
甄决就更不必说了。
三个人默默找事做,帮忙拿东西的拿东西,铺床的铺床,知道阿无想洗澡,还帮忙准备热水,然后一齐到房间门口守着。
阿无什么都没做,就被收拾好了一切。她脱掉衣服,进浴桶里。
听到房间内传来水声,门外的三人齐刷刷红了脸,相互监督,不让谁有机会偷看。
从这天起,知道阿无不会拒绝的戚龙扬,愈加明目张胆起来。他常常和阿无贴贴,抱着亲不说,还趁另两人不在的时候,悄悄爬床。
“不可以越雷池半步。”阿无反复强调,戚龙扬再三保证,阿无才让他和自己同床共枕,抵足而眠。
和戚龙扬同住一屋的花千树,自然立刻就发现这回事,只有心大的甄决,傻乎乎地睡着。
花千树听了一夜的墙角,知道没事,还是决定给戚龙扬一些厉害瞧瞧。
他不是什么善茬,戚龙扬也不遑多让。
两人一个傲慢脾气差,一个装傻扮乖黑心肠,互相抹黑对方,吵着吵着就打起来,打得擦破脸蛋,让面上的破损恰到好处,既显得可怜又不损帅气,再一起去找阿无站边讨公道。
戚龙扬眼底被划出一道血痕,他伏在阿无肩上,哼哼唧唧,“阿无,花千树他故意翻乱我的东西,我跟他说,他还打我。”
花千树嘴角淤青出血,他抱着剑,讥讽道:“不知道的,还以为用剑的人不是我,是你呢!”他就差直言,骂戚龙扬是“剑”人了。
戚龙扬听懂了,抓住他的错处,“我们家阿无也用剑,你是不是故意指桑骂槐,你要是这样,何必委屈自己和我们在一起呢?”
两人话才出口,都后悔不该扯上阿无,齐齐看她。
阿无没什么不高兴的。论说难听话,小舞的功力比这两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她先看戚龙扬脸上的伤,再用手指触摸花千树的嘴角,“虽然是一点小伤,不过要我帮你们上药吗?”
两人点头。阿无就去和他们去到房间里。
她动作很轻,捧着他们的脸,清澈眼眸专注看着,小心翼翼搽伤药,呼吸像清风在面上拂过,几乎把他们当做掌上的珍宝。
戚龙扬和花千树直到被阿无放开,还在暗自窃喜,细细回味。
伤药是甄决提供的,阿无把药箱还他,就拉着他的手,问:“他们打起来,你没被波及到吧。”
甄决本来还在羡慕两人,被阿无主动关心,就觉什么都值了。他摇摇头,“我没事。我也会武功的,只是没有龙扬和阿千厉害而已。”
阿无揉了揉他的头,“他们打闹就让他们打闹去,自己注意避开,别受伤了。要是有事随时来找我。”
阿无离开,就见戚凤舞迎面走来。
戚凤舞听说几人为了阿无吵起来,赶紧过来要当乐子看,就见阿无已经处理妥当了。
她鼓掌叫好,“厉害厉害,你果然会讨人欢心。”
戚凤舞阴阳怪气一句,比得上花千树和戚龙扬加在一起十句不止。阿无微微一笑,“这里是戚王府,也不能叫他们闹得太难看。”
自从戚龙扬开始了爬床的先例,花千树也跟着学。阿无不知两人是怎么说好的,总之,她每天睡觉的时候,必然有一个陪床。
甄决一直被两人剔除在外,大半个月后,他终于按捺不住,暗暗给戚龙扬下了药,害得他燥热不已,不敢进阿无的房间。他再悄悄溜进阿无的房间里。
阿无一下就发现他,拍拍床榻,“怎么这么偷偷摸摸的?脱了鞋上来就好。”
甄决红着脸点头,才坐到床上,感觉被阿无的味道在周围萦绕,他恨不得一下扎进那芬芳的柔软被窝里去。
他沉醉其中,迷迷糊糊,耐不住心里的罪恶感,一股脑把自己给戚龙扬下药,顶替的事都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