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
两人地位也在一刹那反转。
禾煦起身夺过手机,毫不犹豫砸了。
嘭得一声。
手机屏幕碎了,也黑了。
叶孰年想捡手机的身子僵在原地。
禾煦缓步逼近,食指挑起他下巴,一字一顿地重复道:“多谢你啊,亲自给我送上来断送你生路的机会。”
叶孰年父母是医学界知名教授,退休后选择定居海外安度晚年。
这通电话过后。
叶孰年就彻底失去了向外界“获救”的机会。
禾煦积攒的火气也终于能发泄了。
新仇旧账一起算。
叶孰年又沉默了,对他的挑衅嘲讽置若罔闻,面上毫无波澜,没了刚才气势逼人的样子。
禾煦冷笑。
他可不会被狗东西现在的模样迷惑,抬手按住叶孰年肩膀,一路步步紧逼到床边,狠狠一推,居高临下道:“管你愿不愿意,以后都得给我当一辈子的狗。”
叶孰年仰躺在床上,被顶光晃得瞳孔骤缩,闭上眼。
再睁眼时。
禾煦手里突然多出一条漆黑皮质项圈,中端垂着指节粗的铁链,像极了——
拴狗的链子。
他眸光一沉,神色冷得渗人。
禾煦一直盯着他的表情,刚被这狗东西欺负威胁过,心里正窝着火,见他达到目的后还在装生无可恋,实在忍不住,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胸肌上。
“啪”清脆一声响。
比之前扇脸还羞辱人。
叶孰年浑身猛地僵住,肉眼可见地红温了。
“楼禾煦!”他怒目而视,禾煦不管他反抗,直接将项圈扣上他的脖颈。
细长的链子尾端有个指环。
禾煦指尖轻轻一拉,叶孰年就被迫扬起脖颈,满脸屈辱与恨意地盯着他。
……勾人极了。
他总算是摸清楚了,叶孰年每次要求他放自己走,实际上就是威胁,敢放手试试?
刚才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故意激怒他,就是想被他囚禁一辈子。
现在目的达到了还装得不情不愿。
禾煦又扇了一巴掌。
这下对称了,舒服了。
漫漫长夜。
他本想借机收拾叶孰年一顿,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早晨集中精力做完一台手术,工作了一整天,晚上又被叶孰年跳楼恐吓,大半夜还背着人连夜换笼子。
所以,不到半小时就累瘫了。
但禾煦不想在叶孰年面前露怯,于是嘴下不留情,专捡戳心窝的骂,想趁早结束去洗澡睡觉,“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低贱的,一只发……”
叶孰年看着他的口型,呼吸蓦地加重。
禾煦感觉不对劲。
怎么好像更兴奋了??
没等他回过神,下一秒就地位颠倒了。
叶孰年撑着他手腕压下来,黑眸凌厉,像是忍无可忍了,带着一股破罐破摔的狠劲,混杂着恶意,“那高贵的主人……怎么被低贱的野狗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