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她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可他似乎并没听进去。
罢了,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江漫雪只好暂时压下心里的担忧,接过下人端来的食物,坐在床头利索地吃了起来。先养好精神再看情况吧。
慕辞被晾在一边,心里委屈,他也忙活了一晚上了,早就饥肠辘辘,可江漫雪一睁眼,最先关心的却是慕言。
不知是不是气的,慕辞胃又开始疼了。这一次的疼痛来势汹汹,顷刻间就让他满头冷汗,支撑不住。膝盖一软,半跪在地上。
江漫雪一愣,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
慕辞以为她在关心他,心里阴霾刚准备散去,就听女子不紧不慢说,
“好端端的,不必行此大礼。”
然后,就再次将头埋进了汤碗里,喝得精精有味。边上的下人被这一幕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噤若寒蝉。她们想不通,为何一离开太子府,江漫雪就变得这般胆大妄为,连太子都敢顶撞。
整个屋子死一般的安静。
只有江漫雪轻缓的吞咽声,和清脆的瓷器碰撞的声音。
有内侍小小的上前搀扶慕辞,却被他气呼呼地甩开。他的目光如刀似箭,死死盯着江漫雪,就这么持续了许久。可对方就跟没有感觉一般,任他盯任他看,就是头也不抬,仿佛他是空气一般。
终于,慕辞眼神黯淡了下去,赌气般缓缓撑着站起身来。
江漫雪用完一碗粥后,终于感觉浑身恢复了力气。于是,将手中的瓷碗往边上一推,就重新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慕辞气呼呼地上前,如同一个赌气的孩子,直愣愣地站在床头,就那么幽幽地看着她。但江漫雪一个眼神都没留给他,而是闭上眼装睡。
慕辞清楚,她这是拒绝与他交流。
慕辞这下是彻底看清楚,江漫雪的心已经野了。她的眼里心里有了慕言,不再痴情于他一人。
心里虽不悦,但转念一想,也能理解江漫雪。想到前段时间,自己注意力全在莫子卿身上,却忽略了江漫雪的感受。
以前,他们那么恩爱,猛地冷落,江漫雪心里落差定是极大的。
恰巧这时,慕言趁虚而入。
江漫雪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受他影响在所难免,原也不怪江漫雪,怪只怪慕言太过卑鄙无耻,趁人之危。
算了,凡事都有个过程。
之前确实是他的不是,她心里有气,也在所难免。自己该多给她些时间消化这一切,而不是像刚刚那样冲动,冲她大吼。
罢了,只要她人在身边,剩下的来日方长。
总有一天,她会看到他的改变和决心。便会慢慢想通,原谅之前的一切,回到两人相濡以沫、恩爱缠绵的日子。
就这样,慕辞再次将自己哄好了。重整旗鼓,打算继续耗下去。
“来人,去将孤的公务全搬到这里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