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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巴乃之行(失踪的向导.又见麒麟纹)(1 / 2)

沉闷的鼓声在山间回荡,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召唤。不多时,二十来个青壮闻声而来,他们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山里人特有的质朴与坚毅。同时,十条猎狗也被这鼓声吸引,欢快地奔跑着,它们的眼神敏锐而灵动,似乎已然察觉到即将开始的行动。队伍由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带领,即将向着山林进发。

阿贵心里有些担忧,于是特意吩咐云彩跟着吴邪他们一同前行,主要是怕他们在这茫茫山林中走丢。此时,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如丝如缕,天色也在这雨幕的笼罩下渐渐暗了下来。众人见状,纷纷点燃了手中的火把,那跳跃的火苗在雨中闪烁,驱散了些许黑暗。人群中,还有些人拿着老式的铁皮手电筒,昏黄的灯光在树林间摇曳,为这略带神秘的氛围又增添了几分色彩。

吴邪心里清楚,他们此次要寻找人的目的地叫做牛头沟。在前世,关于这个地方的信息,他都是从云彩那里打听到的。这片林子曾经被林场砍伐过一遍,所以道路相对来说不算难走。然而,这里的蚂蝗却多得让人头疼。好在同行的几人都有着特殊的血脉,对这些蚂蝗并不惧怕。而山里人也有他们自己的应对方法,每个人身上都佩戴着驱虫的香囊。那香囊散发着独特的草药香气,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蚂蝗的靠近。

众人继续前行,没过多久,便进入了保护区。这里的路况相较于之前变得复杂了一些,道路崎岖,荆棘丛生。不过,好在有老猎人在前面带路,他对这片山林了如指掌,每一处转弯、每一块凸起的石头,他都心中有数。所以,尽管路不好走,但大家也并不觉得太过吃力。

羊角山坐落在这片大保护区之内,周渡山同样设有护林区,而牛头山就位于两山之间。羊角山的后面,便是那片神秘的原始森林。在森林的边缘,矗立着一座界碑,碑上刻着“野兽出没,禁止进入”几个大字,字迹斑驳,却依然透着一股威严与警示。

这片原始森林与越南边境线相连,在过去,常有古越人偷偷穿过边境线,进行玉石走私活动。也不知在这条充满诱惑与危险的道路上,留下了多少人的足迹,又发生过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夜幕彻底沉下来时,山林像浸在墨汁里的剪影。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撞在岩壁上,又碎成更沙哑的回音——\"盘马!盘马公!\"阿贵举着老式手电筒的手腕青筋暴起,光柱在林间乱晃时,忽然听见身后\"扑通\"一声。那个最先发现血衣的年轻人跪倒在地,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指着二十步外的老樟树:\"在、在那儿......\"

众人围拢过去的瞬间,火把毕剥爆响的火星溅在树皮上。那层灰黑色的老皮竟泛着青铜镜般的冷光,仿佛被岁月镀上了层金属壳。手电筒的光晕洇开时,树干上的血痕像被揉碎的朱砂,顺着皲裂的纹路蜿蜒向上,在离地三丈高的树杈间,一件靛蓝色土布对襟衫正挂在枝桠上。衣袖被夜风吹得飘摆,领口处凝固的血痂结成暗褐色的花,连缀着的线头在火光里明明灭灭,像谁掐灭的烟蒂。

\"这树才两抱粗,盘马公都七十八了......\"寨老用烟杆敲着树根,竹节拐杖在泥地里戳出深坑,\"上月他还说膝盖疼得下不了田,哪能爬这么高?\"人群里响起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有人说看见盘马进山时背了竹篓,有人赌咒发誓听见林子里传来枪响。吴邪盯着树杈间晃荡的衣角,忽然觉得那团靛蓝像块浸了水的幕布,要把所有秘密都吸进褶皱里。

阿贵突然蹲下身扒开树根旁的落叶,指尖沾了片暗红的湿土:\"他猎枪呢?盘马老爹这辈子上山没离过枪......\"话音未落,盘骁突然踉跄着撞开人群,他额角的青筋跳得像条蚯蚓,喉结在夜色里上下滚动:\"都怪我......今早为了憨崽的事儿跟他吵,他说要到山里去挖宝省着我们惦记你......\"老人离家时摔门的巨响突然在记忆里炸开——\"你们就盯着那点钱!憨崽当年替你们挡灾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心疼?\"

山风突然卷过树梢,染血的衣襟哗啦一响。盘骁猛地抬头,看见树杈间除了血衣,似乎还卡着个黑黢黢的物件。他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时,指甲在青铜色的树皮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直到够到那件血衣的下摆,才发现衣襟内侧绣着半朵褪色的栀子花——那是憨崽娘年轻时给盘马绣的定情信物,此刻却被血浸透成深紫色,像朵开在暗夜的毒花。

众人在绵绵雨夜中默默跟着猎狗前行。队伍里的气氛沉得像浸透了水的夜色,只有杂乱的脚步声混着犬吠在雨幕里闷响。那几声犬吠像在黑暗里抛着隐秘暗号,叫得周遭寂静越发深邃。

月牙升上头顶时,猎狗突然加速扑向羊角山山口。山腰斜坡经泥石流冲刷后树根稀疏,黑黢黢的坡面泛着水光。吴邪望着那滑如抹油的坡面,蛇沼的惊险瞬间撞进脑海,后颈汗毛不由得竖了起来。

猎狗在歪脖树下对着草丛狂吠,村里人扒开草露出块石碑残片,边角已磨得圆钝。就在这时,有人栽进泥坑——坑底竟露着半截黑黢黢的棺木,棺头被泥浆浸得发胀,靠近坑沿的棺身已腐烂大半,露出的浅黄木纹结疤粗粝,是用桐油反复髹过的老松木。这种湘西常见的马尾松纹理粗粝耐潮,结疤处还留着斧凿毛边,棺钉是粗制铁蒺藜钉,显然是普通人家仓促打造的“山板”。

张起灵回头与吴邪目光交汇时,云彩吓得躲到他身后攥住衣角。他却自然地将吴邪往身边带了半分,这动作轻如夜风,却分明在边界处划了线。胖子看着没作声,解雨臣蹲身敲了敲棺沿:“明清小墓无疑。你看这棺木——”他指尖蹭过没上漆的朽木,连防虫朱砂都没抹,“下葬时必是急慌慌的。”吴邪早用匕首刮过棺沿,陈年桐油混着腐朽木屑的腥气直往鼻子里钻:“几十年的老松木,材糙却经泡,可惜早被潮气沤烂了半边。”胖子手电光下,棺盖接缝处的松木油脂线泛着琥珀色微光,可靠近坑底的棺身已塌了个豁口,腐木碎屑混着泥浆往下掉。

“下边没东西。”吴邪拦住要下坑的小哥和黑瞎子,指着棺盖那清晰的血手印,“但盘马来过。”

突然拨开人群走到坑边。她身上的白色道袍在雨里确依然干爽洁净,打量着四周荒坡突然开口,声音比雨声还冷:“风水绝地。埋在这地界,阴尸成不了,子孙也沾不上福气。”

“仙姑——”有村民怯生生地问,“老人们都说埋尸不能找能养阴尸的极阴地,可听您这话,能成阴尸反倒是好事?”

陈墨垂眸看着棺木上的血手印,嘴角牵起抹冷意:“你们眼界太窄了。人、鬼、神、魔、妖,只要不滥杀无辜,顺着本心修行都能成正果。”她顿了顿,袍袖扫过坑边湿泥,“有些求长生的人偏要找养尸地把自己炼成尸,末了能在阳世走、有花不完的钱——法子是邪,也断子绝孙,可求长生的人,谁还顾得上子孙?”

张起灵似乎对这墓的风水不太感兴趣,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在棺木的血手印上,语气平得像潭深水:“人就在附近。”阿贵等寨子里的人,霎时振奋起来,眼里的光穿透雨幕,攥紧柴刀的手都透出劲来。众人正要往深处搜寻,吴邪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坑底栽去——泥浆飞溅的刹那,张起灵已扣住他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袖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