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张亮是甭寻思着凭借贞观城的功劳再进一步了,若不是有这贞观城的功劳,怕是他这个工部尚书都得被人拔一层皮下来......
有功,不代表他们能恃功傲物啊,那他娘的绝对绝对是在死亡线上来回蹦跶!
至此,张亮也是不得不感慨,幸好他还有点儿新功劳……
东宫,崇仁殿前。
张亮,张亮之子,民妇王氏齐齐行礼。
“罪臣(民妇),叩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在躺椅上起身,看着他们三人,“都起来吧。”
“谢殿下!”
“张尚书,莫要说孤不给机会与汝以及汝之子,汝之功劳,孤记得清清楚楚。”
“孤给你个开口的机会,仅仅一次。”李承乾笑吟吟的伸出个手指晃了晃,“你说,该怎么办?”
“张尚书你说了,办到了,孤便给你这个机会。莫要让孤失望。”
李承乾这一手给其他人怼了个懵圈,当然,他们很快也就反应了过来。
只能说,太子还真不是个能糊弄的。
张亮再次行礼,“罪臣,谢太子殿下!”
“臣会让犬子将蓝田三百亩地全部退回,且令其挨家挨户上门道歉求得原谅。”
“待到事毕,臣让这混账东西投军边境好生历练,为我大唐抛头颅,洒热血!”
“臣,教子无方,甘停俸禄一年!”
......
良久,直到张亮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李承乾这才开口。
“孤的记忆力不错,王氏女的模样孤能记住,懂孤的意思么?”
张亮叩首,“臣,明白!”
随后,李承乾指了指张顗的嘴巴,李阿难麻溜的给张顗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
“殿下!我错了!”
咚咚咚的声音响个不停。
“别对着孤说,刚刚你父亲说的,你有意见么?”
“没有!绝对没有!”
“汝是张尚书家中独子,孤不愿让汝去战场洒血,让张家香火有危难。”
“自今日起,汝在家中闭门学习思过,年底,孤要看见你凭借自己的本事考上九科。”
“若能考进,孤,既往不咎;考不进来,明年你便准备准备去边境当一小卒。”
“臣,叩谢殿下!”
张亮红了眼眶,低头就是磕。
张顗也不傻,自然知道原因,也跟着磕。
“去吧,把事情办好了,孤在东宫等着。”
李承乾摆摆手,李阿难起身将三人送走,崇仁殿再次恢复安静。
大唐四大文臣顶梁柱一言不发,但他们脸上的笑容倒是情真意切。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太子今日这件事办得那都是相当可以,无可挑剔。
谁也不能多说一句废话,谁也不能说什么不公平。
当然,肯定不公平,最起码,对于那些百姓来说的确如此,可,绝对公平又怎能实现?
莫说如今大唐,后世也没有这么一回事儿啊!
那仅仅存在于理想国罢了,李承乾不是傻子,自然更为明白。
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公平公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