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连点头，“你就出这么一份手令给我，我答应你合作。”
闻言，楚雅涵终于松了一口气。
今天这趟总算是没白来。
*
慕天爵的手令很快就办好了。
怕冯淑娣怀疑，慕天爵专门当着她的面摁上自己的指纹印。
冯淑娣拿到慕天爵的‘保证’后，反复认真地看了几遍，确认无误才收好。
“其实，我应该相信你的信誉，不然你也不会进财团短短几年就成了决策人。”冯淑娣道。
慕唯尊可不是吃素的。
慕天爵要没有真本事，他是不会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慕天爵去挑的。
慕天灂生前也不止一次跟她提过，他这个外面长大的堂哥，虽然行事乖张、有仇必报。
可对于对他真心不二的人，也是实打实的好。
她知道，儿子是想跟慕天爵的。
当年如果不是她觉得和汪庆云关系更近些，也不会坚持让儿子跟着慕浩霆做事。
一念之差，悔不当初。
“这样是最好的，万一将来我记不起来了，婶婶可以拿这个提醒我一下。”
慕天爵这话说得漂亮。
冯淑娣要保障，他就给保障。
要了保障不过又想缓和关系，那他就表示不在意。
提合作，就得让对方看到要合作的诚意。
他的诚意是摆在这了，就看冯淑娣愿不愿意交心了。
“那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冯淑娣道。
“不急，你好好在这里养着，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来找你。”慕天爵说着，指了指外面的保镖。
又道：“我待会儿会交代他们，你想出这个小院就跟他们说一声。”
“你……肯放我出去？”冯淑娣不敢相信。
五年了，她终于可以走出这块不足两百平米的地方了。
慕天爵冲冯淑娣微微一笑，“我想，你是时候该去看看天灂了。”
“……”
冯淑娣惊得瞪大了眼睛。
慕天爵指了指这座小院的后面，“他就葬在后山。”
“……”
冯淑娣瞬间红了眼圈。
“要感谢，就谢她吧！”慕天爵看向楚雅涵。
人心都是肉做的，他相信真心只能用真心换。
冯淑娣感激得泪流满面，“谢谢，谢谢……”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儿子的安息之地，竟然距离这么近。
她以为慕唯尊会派人把慕天灂的尸首随便丢个地方，草草了事。
她都不敢想，儿子会有人收尸。
*
冯淑娣由保镖带着去祭拜慕天灂了。
回主楼的路上，楚雅涵一路无言。
慕天爵一直想找话题和她聊，可眼看着就要进主楼了，还没想好说什么。
待会儿进了主楼，就会一堆人围着，他想要跟她说说心里话，就更难了。
情急之下，他道：“楚楚，你刚刚叫冯淑娣‘婶婶’，我很高兴。”
“别误会。”楚雅涵脚步不停，声音凉薄的没有一丝温度，“我只是在和冯淑娣套近乎。”